第(3/3)页 阮夫人见凌云走了,方对应传霖夫妇道:“方才老身言语多有冒犯,敬请见谅。” 应传霖笑道:“没什么,老夫人客气了。” 俞氏快嘴快舌道:“老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您这么急着要走?……” 话未尽,已被应传霖拽了一下,忙住口。当别人有难言之隐时,你若识时务地不去刨根问底,才算聪明。 阮夫人道:“还有一件事。如果这两天有人来找我,麻烦你们转告她,让她回去吧,也不必再枉费心思了,她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 俞氏奇道:“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话未说完,又被应传霖拦住。应传霖微笑道:“好的。” 须臾,凌云找了一辆舒适漂亮的马车回来了。阮夫人向应传霖夫妇别过,上了马车。 凌云与师兄亦是依依不舍。从到应家至现在,才两天多的时间,师兄弟还没来得及畅所欲言,也未能痛痛快快地一游山川,便要匆匆分手了。 凌云冲着应传霖一拱手道,“师兄,咱们后会有期。如果有暇,就来京城找我。” 应传霖含笑道:“好的。” 阮夫人匆匆的走了,呆在刘先生医馆里的葛氏却还在望眼欲穿地等着,等着阮夫人来接她过去。 这对葛氏或阮夫人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一天,两天过去了,不见任何动静,葛氏有点着急了。这两日她不是没有想过去应家一探究竟,但犹豫了好久,她又终于忍住了。 她想:既然人家要她等着,就一定会来的。自己冒冒失失地找上门去,分明就是不相信人家。再说,凌云这几天游历去了,也许还没有回来呢!…… 后来,她由阮夫人垫付的医药费用、房租费用都用完了,刘先生已来撵她了,而她也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她只好离开医馆,直奔应家而来。 应传霖出去干活了,只有俞氏在家。俞氏正在扫地,忽然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瘸腿老妇人走进来,不由一怔:“你是……” 她打量着对方,对方脸上的那两道疤痕太明显了,俞氏马上认出了她,脸上不由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葛氏却毫不在意,她已经习惯了别人这种异样的眼神了。她只是问:“请问,阮夫人在这里吗?” 俞氏忽然想起阮夫人临行前留下的话,遂问道:“你找她有什么事?” 葛氏道:“这个,我只有见了她才能说。” 俞氏道:“可是不巧,阮夫人已经走了。” 葛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望着对方那震惊的神情,俞氏叹了口气,“她临行前让我带话给你,让你不必再等她了,也不用再费心思了,你的事她是不会管的。” 葛氏呆在那里,半晌无言。这怎么可能?阮夫人明明是亲口答应她的!又怎么会突然变卦?……她只觉脑一片空白。 俞氏道:“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话的意思是撵她走了。葛氏木然地转过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她忽然明白对方为什么不帮她了,因为阮夫人也畏惧权势! 她要告的是谁?是当朝驸马何禹廷,还有那令人谈虎色变的天枭组织——这两个大头,无论是谁,稍有不慎,都将会惹来杀身之祸。 整个天下,拔一毛可利天下的人也许存在;但是若危及身家性命而去帮助别人的人,是不会有的。其中也包括阮夫人、凌云、吕文正…… 想通了,她只觉心里豁然开朗起来。如今她谁也不怨,她只怨自己的命太苦,只怨自己太傻。 渐渐的,她只觉得眼前模糊起来,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呛了出来。…… wap. /106/106947/27801178.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