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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班的小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埋头开始询问起来了。

    干他们这行的，每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病人家属，像我这种的，只是呼吸有些急促，看着还算是非常温和的了。

    “柳菲菲，是到妇产科去看病的。”

    我轻声回答了。

    “你跟病人什么关系？”

    小护士这次就连头也6还有抬起来了，十指一边在键盘上面敲打着，一边儿就随意地询问起来了。

    这是他们医院的惯例，为了防止那些危险分子的存在，在查询之前他们是会多询问几个相关的问题的。

    “……我是她的家属。”

    我沉默了一下，说起这个问题，我突然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了。

    我还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到底是算柳菲菲的男人呢，还是算她的地下情人呢。

    可是崔成山一天不除，我跟柳菲菲之间的关系也就只能够这么一辈子偷偷摸摸的吧。

    想到这里，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只能给出这个含糊不清的回答。

    “你是她老公对吧？”

    小护士还是没有抬头，再度开口询问了一句。

    “嗯。”

    我压低了声音嗯了一声，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我也可以算是柳菲菲的老公了。

    只不过这个老公前面，应该还要加一个小字才对。

    “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叫柳菲菲的病人。”

    护士的食指在键盘上面翻飞了好一阵，她才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皱着眉头开始跟我道起了歉来。

    “这怎么可能呢？我刚刚才跟她通过电话的，她说了就是在你们圣德医院里面看病的。”

    我的眉头也渐渐皱到一团去了，主要是柳菲菲刚刚在电话里面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分明就是叫圣德医院呀。

    而且整个上江市也只有这一家圣德医院呀，怎么可能查询不到她的存在呢，这个小护士是在欺骗我吧！

    “你等等，我再帮你查查看。”

    小护士大概也是被我这么着急的表现给吓着了，愣了一秒就低头准备再仔细帮我查询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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