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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然抬头，嘲弄地轻笑了一声：“不能！”

    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傅无恙又加了一句：“傅无恙，以前我最羡慕的人就是林子妍！你可以为她打破你所有的底线！现在既然你要找的人是我，那么，当年林子妍享受的待遇，我也能享受一遍吗？”

    傅无恙显然没料到顾安然会突然这么说，呆愣了片刻，恍惚地点了点头：“好！”

    顾安然再次朝傅无恙咧嘴笑了笑。

    那笑容如同冬日的暖光照射进傅无恙的心田。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见过顾安然的笑了。

    小时候的顾安然很爱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朝他们咧嘴笑。

    “傅无恙，你和我说说小时候我为什么要陪着你剃光头。”顾安然又突然开口。

    她就是要膈应傅无恙。

    他越不愿意想起的事，她便要他一遍遍地回忆。

    傅无恙静默了会儿，声音里夹杂着无奈的痛苦：“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顾安然静静地微笑着，用着与五年前一样的目光看着傅无恙。

    曾经，她就是用着这般痴迷的目光看着傅无恙。

    当时蓓蓓说，全世界都知道她爱傅无恙爱得卑微到了尘埃里，只有她自己还可笑地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

    蓓蓓那时候还说，顾安然，为什么傅无恙不爱你呢。就你那痴迷的目光连我一个女人都要心动，他怎么就不心动呢。

    顾安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目光如今能不能让傅无恙心动，但她知道，傅无恙心中的那个女孩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一定会让他愧疚和悔恨。

    她要让死在傅无恙情浓时，才能让他生不如死。

    “安然，你所有的痛苦，我会让林子妍都承受一遍的。”傅无恙低声道。

    顾安然摇头，一步步地走近傅无恙。

    她蹲在傅无恙的面前，仰头看着他。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好啊！”她用着以前明媚的笑回答他。

    这一刻，傅无恙心中的痛苦在那一瞬间升到了顶点。

    其实，他当年有很多次机会能阻止顾安然经历那些。

    但是，他一厢情愿地认定了那个女孩就是林子妍，最后造就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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