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能直接告诉我们鉴定结果吗?”江漓问到。 “我只是一个接待员,我当然是不知道具体的鉴定结果的了。而且,为了保护当事人的隐私,鉴定结果都会以纸质的形式装在密封袋里,在保密的情况下交给当事人,由其亲自打开阅览。同样的,之后如果想销毁鉴定结果,也完全由当事人自己决定。” “是这样吗。” 没办法,江漓和鹜若白只好坐在医院前台外的椅子上等待,而等待这个结果的过程中,无论是鹜若白还是江漓,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以及自己的紧张。 鹜若白看向江漓——她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吗?自己希望鉴定结果上写的是什么呢?而她又是怎么希望的呢? 如果是,对江漓意味着什么呢,不是又意味着什么呢,江漓她自己,更希望哪一种呢。 “我该期盼鉴定结果上写是吗,还是,写否呢。” 鹜若白思考了半晌,最终得出了自己的答案——对于江漓来说,也许,后者会更好一些。毕竟,如果真的多出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那么江漓原有的家庭关系,就真的要一瞬间崩塌了吧。 “拜托了,请千万要写否啊……” 在鹜若白的祈祷中,一位手里拿着文件袋的护士走到她们身前,询问她们是否是刚才来领取鉴定结果的人。 得到江漓肯定的回答后,那位护士把文件袋递给了江漓,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江漓看着文件袋用绳子绕了好几圈的封口,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后开始解起绳子来。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鉴定结论是……排除江漓为鹜若白的生物学父母……” 鹜若白听到这个结论后,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这样一来,江漓的清白就被证明了吧。 “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会是江阿姨的女儿呢。” 但与鹜若白的如释重负不同的是,江漓似乎并没有表现得很高兴。 她的眼睛还直直地停留在报告书上,停留在结论那一行。 “江阿姨,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看着这张纸上写着的这些字,有一种,荒谬感,突然萦绕在我心头。” “哦,我明白,江阿姨是觉得,明明自己是清白的,却被要求做这种多余的鉴定,感到十分荒谬吧。”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江漓最终收起了那张纸,把文件袋的封绳重新绕好。看着手一圈一圈绕着绳子的江漓,鹜若白疑惑地问道: “江阿姨,你不打算第一时间拍个照片给准叔叔看,告诉他自己是清白的吗?” “不用着急,之前他和我发消息,说他今晚就会赶回来。虽然具体什么时候到家还不知道,但是,到那时候再给他看也不迟。” 眼见鹜若白还有些不解,江漓便笑着告诉她: “我啊,可要看看,他见到这份鉴定结果后会怎么向我道歉呢,要是他的态度不能让我满意,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他的。” 看到江漓一笑,鹜若白好像也明白了,于是也跟着笑起来:“江阿姨真是坏心眼呢,就非要当面听准叔叔道歉吗。” “哼哼,我不仅要当面听他道歉,我还得看看,他会想些什么办法来补偿我。以往每次吵完架,他都会在几天后给我买小礼物来哄我开心,有时则是带我出去玩。这一回可是难得又闹了矛盾,我要看看,这一回他要怎么哄我。” “哇,居然用‘难得’这个词来形容闹矛盾!” “嗯,别误会,意见不合的时候经常会有,只是……意见不合是两个人交往过程中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了,这种程度的事情是生活中再寻常不过的一部分,根本称不上是闹矛盾。” “喔~原来如此,江阿姨和准叔叔之间的关系,原来这么好啊。” “没有,因为他对我很好,所以我也想对他好,就这么简单而已。” “说起来最简单的事情,现实里往往却最难办到呢。” 原本以为按照江漓这激进的个性,被证明了清白后,不会对自己受到的的怀疑和污蔑善罢甘休,但看来江漓对准钧涅的爱意足够,她在这种时候也是会退让一步,选择不再追究的。 两人相视一笑,恢复了愉快的心情后,便一起打道回家。在家里等得焦急的准允铭,一见到江漓回来,就围到她身边,但好像又羞于开口询问。 “我知道,你是想问鉴定结果吧?”(江漓) “咳,额,嗯……”(准允铭) “放心吧,我和若白没有血缘关系,你还是我唯一的宝贝儿子。” “哦,哦。那种东西,我才不关心呢。总之现在结果出来了,老爸他也无话可说了吧。” “嗯……嗯哼,不过,就算若白真是我女儿,你也是我唯一的宝贝儿子,因为……若白她是宝贝女儿啊。” “咳咳咳,可是鉴定结果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排除血缘关系不是吗?” “嗯……你小子,其实还是很在意的对吧?不然为什么之前,要对若白那么不客气。” “才没有,我哪里有那么幼稚……” 既然眼下一切都有了结果,准允铭也就不必再对鹜若白怀有敌意了。无论如何,鉴定结果都已经表明了,鹜若白只是个外人,那么她对于这个家庭的威胁,就解除了。 “抱歉了,鹜小姐,之前是我失礼了,我向你道歉。” “没关系的,我知道,那个时候的确是因为我的出现,才让你们一家陷入那种境地,是我的不好。” “嗯……是老爸他太多疑了,喜欢怀疑这怀疑那的,有时候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之,会变成那样,都是老爸有问题。” “准叔叔毕竟是警察嘛,会做出那样的怀疑,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江漓看着两个孩子之间,感情总算也变好了些,心里更是感觉开心了。看来之前有多难过,一切结束后就会有多喜悦。 “鹜小姐?真是见外的叫法。你就不能叫她一声姐姐吗?”(江漓) “叫她姐姐?我……”(准允铭) “就叫一声若白姐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你这么大个男人,还会害羞不成?”(江漓) “……”准允铭的纠结写在脸上,但是最后他还是愿意叫出那句:“若白……姐……” “若白姐姐”这个叫法,可能还是太幼稚了些,而“若白姐”相对来说简洁,显得成熟不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