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时间长了,也就真的找不到了。 凭着金戈的势力,这么多年找我们都没有结果,其他人想要找到改了名字的我,还有住在别人明显房子里的母亲,谈何容易。 安伯母性格并不如彭家人或者是安伯母的父亲那样强势,她先是有些惭愧,“当年你哥哥......的确是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我不想辩解,只是想跟你说,当时我失去了一个儿子,太痛苦了,根本顾不上别的。没想到最后会铸成大错,差点连最后的儿子都失去。” 我沉默着听着。 这件事情我无法释怀,就算是我能理解彭家人失去儿子后的伤痛与愤怒,可是难道我的哥哥就不是人了吗?他才是那个更无辜的人,为了救人而牺牲,最后却连一点点应该得到的荣誉都没有。 我知道可能会有人说,人都死了还要荣誉做什么? 这话就跟,你终究会死,还活着干什么一个意思。 人都已经死了,为甚不能给他,他本就应该得到东西。而且对于军人来说,荣誉是多么至高无上的东西,只是因为彭家人的伤痛,这些付出难道就该被抹杀。 如今面对安伯母,甚至在心理上,想到彭家人,我的心情真的有了天壤之别。 安伯母大概也能感觉到我的表情,她说:“当年的事情我不多说了,就说现在,这么多年叶家的人默默无闻,我们都以为他们忘记了,没想到他们会处心积虑的想要反击。阿震父亲那里他们的手还伸不到,可是阿震的大伯,还有安氏,他们却都不打算放过。你如今是叶家的女儿,为了阿震你也该回去说说好话。阿震原本接手公司就不易,如今在遇上来自政府部门的刁难,就更不容易了。” 这话似乎说的很冠冕堂皇。 处处都为彭震着想。 可是我的心情很怪的,我竟然觉得解气与痛快,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人眼里,只有自己家的儿子是儿子,即便是他做错了,拖累害死了别人家的孩子,那也是别人家孩子的错,与自己家孩子无关,不仅如此,还要出手压制,让对方家族的孩子永无出头之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们是否想过,谁家的孩子都是至高无上的至宝。 不会有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枉死,不伤心,不悲痛。 当年如果彭家人不出手,不迁怒,我的哥哥得到应该有的荣誉与感谢,那么也许叶家就不会将这份悲痛深埋于心,在常年累月里发酵。 有些恨,会随着时间加深,以至于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现在安伯母知道彭震的艰难,想要让我回去劝叶家的人放手,先不说我根本跟叶家还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是我已经回到叶家,这个话我也说不出。 死的那个人,是我的亲哥哥。 安伯母心疼自己彭震遇到艰难,难道我就该坦然接受哥哥曾经遭受的一切。 这太没有道理了。 正恰此时彭震回来了,他穿着黑大衣,看着颇有些气势,回到安氏已经快要半年的时间,他在摸爬滚打中已经慢慢的成熟起来。 进门看到安女士,彭震一下子皱了眉头,“妈,你来干什么?” 安女士被自己儿子不耐烦的语气给刺伤了,语调提高了说:“我还能来干什么,还不是担心你。你大伯的事情最近闹的纷纷扬扬的,他进了局子,难道你身上就露脸了?还有那几块地的审批,政府压着就是不给批,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如今批地的一把手就是当年叶高的父亲,这里面是谁从中弄鬼你门清!我看着你大冷天的跑政府,求爷爷告奶奶的,我心疼!” “所以?你就跑来给林枷下话?”彭震眼睛眯起来,很有些危险。 被彭震一问,安伯母自己也有些理亏,不过话还是说的理直气壮的,“让她帮忙求求情怎么了?那是她亲爹!难道还能不听她的。” “凭什么?”彭震就说了三个字。 安伯母张张嘴,“她跟你......” 被彭震抢了话,“我的未婚妻是霍芳菲,她没名没份的凭什么要为我求情?妈,你这些年,空手套白狼的手法,真是越来越成熟了。” 安伯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不需要!”彭震答的理直气壮,“父债子还,当年你们造的孽,自然要我还,求人下话我认了,你们要是能想到有今天,当初何必不给别人留活路!当年叶高不算是救人,他就只能跟阿霆算是演习失误,别说奖赏,现如今早被部队除了名,我要是叶家人,我不会忍到今天!” 这才是人世间最残酷的事情,就是你明知道他们做错了,大错特错,对不起曾经的兄弟,恨不能跟这些人豁命,到头来,却发现,这些人是你的祖父父亲,甚至是母亲也不算没有参与,这些人你能怎么办?他们理直气壮,他们甚至觉得有罪的人是叶高,只因他没有救回阿霆。 夹杂在这种种的情绪中,当年的彭震被逼到崩溃。 我不敢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逃离,放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