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今日不同,骁骑营碰上了对手。 “康定军。”秦重坐下不久,看着骁骑营大败,登时恍然。 “嗯。”石勇闷闷的点头。骁骑营输了,人人脸上无光。这已是第二场,马上还剩下两人。第一场更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全军覆没。 “哈哈。”一阵爆笑声,从场中央传来。 一个黑大汉,娴熟的盘坐在马上,笑的前仰后合。此人相貌,与中原有很大的不同,鼻梁略高,口唇阔大,竟是一个光头。听老兵说过,这是羌人,与西夏党项同出一族。边军中羌人不少,被称为蕃兵,骑术精湛。 黑大汉骑马转了一圈,神色颇为不屑。 “骁骑营好大名声,今日一比,不过如此。” 这话惹怒了骁骑营,顿时一片骂声。黑大汉嗤嗤笑着,也不回嘴。他越是这般,骁骑营军兵越是气恼。奈何两场都输给人家,再不甘心,也是无用。跟个泼妇似的再骂下去,更丢骁骑营的脸,场中慢慢安静了下来。 “俺与你们比一场。”秦重忽的站起,高声喊道。 “俺与你们比一场。”几乎同时,校场另一端,也有人喝道。 秦重注目一瞧,顿时乐了。只见贺五儿,缓缓向场中央走过来,一张刀疤狰狞的脸,隐含煞气。秦重心道,五叔这是被气着了,等下有黑大汉的好看。对于贺五儿的本事,秦禹田曾说过一句话,“选锋死士,千军辟易。” 军中有选锋营,每逢战事当先冲阵,最是军中精锐。 但是,选锋营的伤亡,同样是军中最大。甚至,有时一场战斗,选锋无一人活着回来。能被选入选锋营,是军人的骄傲,无人不敬。一见贺五儿走出,秦重识趣的准备坐下,跟贺五儿抢风头,他害怕屁股被打开花。 谁知,真有敢抢的。“算俺老鬼一份儿。” 老鬼斜睨着黑大汉,走路摇摇晃晃。满脸通红,显然喝多了酒。 秦重一皱眉,心道坏了。老鬼身有暗伤,每逢阴天下雨,疼痛难忍。只能靠着大量的喝酒,才能稍稍缓解。从昨日开始,老鬼就异常暴躁,想是身体更早感觉到了雨水将来。此刻,雨虽停,但空气中水气仍大。 “算俺一个。” “算俺一个。” “算俺一个。” ......... 一声声喝叫,从校场各个角落传来。 一个个身影,分开人群,缓缓走到了校场中央。秦重眼角一热,不由自己跨步而出,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加上秦重,正好一队十人。 秦重的身边,是一群久历沧桑的老兵,头发花白,人人有伤。 但是,冲天的杀气,却好似千军万马。 黑大汉来自边军,自然久历过战斗。军中老兵,他岂会认不出?只看他们的站姿,就让黑大汉眼皮直跳。他是羌人,虽心在大宋,却瞧不上大宋骑兵。言语上的羞辱,自然是免不了的事。然而今天,他似乎捅了马蜂窝。 但是此刻,他代表的是康定军。硬着头皮上,也绝不能认怂。 “来。”黑大汉不敢嘲笑老兵,大喝一声,列开了阵势。 “上马。”老鬼一声喝,纵身跃上战马。 双腿一夹,当先跑动了起来,秦重等人紧跟着老鬼,缓缓绕场而行,来到出发地点。此刻,两方相距百五十步,正是骑兵加速的距离。 老鬼棒杆一举,大声喝道,“锋矢,秦重为锋。” “秦重听命。”秦重抱拳,大声应道。 “贺五儿,樊昌为刃。” “贺五儿听命。” “刘厚居中。” “刘厚听命。” “众位兄弟,协力杀敌。” “杀。”一声齐吼,催马开始小跑。三四个呼吸,已经调整好阵型。 老鬼以秦重为锋,就是将指挥权,交给了秦重。他和贺五儿为刃,侧居秦重左右。他们俩的任务,就是保护箭锋。而秦重不必考虑两侧,只需勇往直前。 这就是锋矢阵,最锐利的冲阵。 不顾生死,冲破敌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