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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宸显得有些人畜无害，加上一脸轻松的笑容，很难让人将他和杀人联想起来。

    只是，他们为祁宸感到惋惜，面对着高高在上的晏君卿，能够和三大势力天才子弟抗衡的人物，对方既然如此说了，那就认定了，恐怕等会会直接动手。

    此次在佛门的考核之中，那些绝世天骄众人心中早就有数。

    “是。”祁宸直接道。

    对方直接问了，他便直接答了，没有一点隐瞒。

    晏君卿有些意外，英俊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狠辣，他总觉得对方应该慌张，然后刻意的隐藏自己，这才符合晏君卿对敌人的预期。

    只是如今祁宸的回答，更像是一个强者。

    我杀的，那又怎样?

    他转过身，看向两位执法的和尚，道:“两位大师也应该听到了，这是凶手亲口承认的，既然如此，我杀了他，应该不违反佛门的规矩。”

    祁宸一直在打量着晏君卿，不得不说，此人有一种很特殊的气息，有坚定，有骄傲，有底线，有原则，对方的名声，并非虚名。

    可惜，祁宸对他很厌恶。

    那是一种由生理上引发的厌恶，就仿佛这个人和自己很不对头，尤其是祁宸体内的妖血，竟然有种蠢蠢欲动的现象。

    自己是妖子，能够让妖血暴动的，很有可能是圣子。

    祁宸明白，自己的圣体，并不是正常途径得到的，如果没有功德法器，哪怕有天大的功德，也有可能凝聚不出来。

    所以，他肯定自己不是圣子。

    妖子和圣子虽说不是相对，但却代表着两个世界的根本法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相互排斥的。

    “人是我杀的，也可能不是我杀的。”祁宸笑眯眯的道，“因为没有人看见，所以并不确定，我说人不是我杀的，这句话可能是谎话，我说人是我杀的，这句话也可能是谎话。”

    “如果要知道人是不是我杀的，只能回到他死的时候。”

    “这叫做薛定谔的杀人......”

    三人并不知道薛定谔是什么意思，却明白祁宸的话。

    因为他们没证据，对方的话，很可能都是假的，哪怕亲口承认都不行。

    晏君卿的脸色渐沉:“如果不是你杀的，你为何要说是你杀的。”

    祁宸反问道:“你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吗?”

    道德经，是道门的经典，道门由此而立门，所以山里人也知道。

    “为什么?”

    祁宸笑道:“因为老子愿意。”

    这并非是一个好笑的笑话，或者说是一种挑衅，尤其是，当祁宸说出后，两位执法和尚忽然感到了一阵寒冷。

    那股寒意出自晏君卿身上。

    谁敢这么跟一个超级新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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