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对不住呀老同志,我们厂长上星期就去京城了,不在厂里。” “啊?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上了火车,应该再两天就回来了……老同志,要不我先送您去卫生所?” “不用了、不用了……” “……” “哎呦,翟主任啊,久仰久仰……你说头花?那是我们兰县纺织厂的新车间,不过这事儿我管不了,你得等老计回来的。” “他得两天才能回来?” “对,昨儿一大早上的火车,后天中午能到……翟主任,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去卫生所吧?” “不用了、不用了……” “……” “老同志,您这伤……要不等会儿我陪您去趟派出所?” 听了这话,翟华元额角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赶集似的走了快三个小时,谁见了他都让他去卫生所,他现在到卫生所了,又让他去派出所? 翟华元郁闷得不行,却也知道人家大夫是好意,咬了咬牙,他强忍着烦躁说:“不用了,我这就是……我刚从派出所出来。” 他原本想说自己只是摔了,可转念一想,大夫是专业的,他这是什么伤,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为了避免多费唇舌,他选择说另一个谎。 也不能算说谎吧,十里大队的确有公安。 翟华元上了药,去国营饭店吃了饭,给供销社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自己得晚两天回去,这才拖着一身酸痛去找招待所。 两天后。 翟华元一大早就醒了,在国营饭店吃了两个窝头就大街小巷的转悠。 他其实很想直接冲去纺织厂门口等着,可他知道,从京城到兰县的火车得中午才能到,现在去了也是白去,事儿办不成,还会给纺织厂的同志添麻烦。 这两天他过得着实煎熬,用心急如焚来形容一点儿都不夸张。这种时候,身体上的疼痛反倒救了他,一阵阵的疼比任何事都能转移注意力,这才让他勉强好过了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