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顿了顿,吴校长肯定道:“你是不想落人情,不想被照顾。” 真正介意的事被道破,徐礼反而松了口气,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被挪开了似的。 他又转回视线,看着吴校长说:“是的,您说得对,我并非不能教书,而是不想让别人看在我父亲的情面上可怜我,我不以君子自居,却也不愿食嗟来之食,尤其不能辱没家父之气节。” 徐礼从没见过他的父亲,连遗骨都没见过,他的父亲只有一方衣冠冢。 父亲的衣冠冢是母亲立的,后来,他又亲手把母亲的骨灰葬在父亲的旧衣旁。 他自小便以父亲为傲——母亲从来不屑于隐瞒父亲的死讯,哪怕当时的他只有三五岁,哭着嚷着要爸爸。 母亲说,父亲是为国捐躯,是英雄,是为了让更多的同胞活下去才牺牲的。 他并不思念他的父亲。 青山处处埋忠骨,每一寸无恙山河,都有他、他们的父母、祖父母的血肉和音容笑貌。 徐礼释怀一笑,朝吴校长说:“抱歉,辛苦您白跑一趟了。” 吴校长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当初苗红旗表示不想参加高考她都没露出这般失望的表情。 “行,算我错看你了。” 吴校长撑着膝盖站起来,背着手缓缓往外走。 “你父亲一世忠勇,你却是个懦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