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是拜一人所赐。”周怀玉无奈道:“无尘情丝有损,全拜一人所赐!” “何人?”梦泽夫人问道。 “是我兄长,亦是无尘的生父——周恭谨。” “什么!”梦泽夫人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竟是空桑!他为何要对自己的儿子……”梦泽夫人欲言又止。 周怀玉摇了摇头:“唉,说来话长,不过……自那件事以后,兄长便遁入空门。无尘再也没有唤他一声父亲,而是唤他空桑法师,他伤透了无尘的心……” …… 白无尘从不过生辰,因为,他的生辰之日,也是他母亲的忌日…… 那是一个雨夜,梵音殿注定无眠…… “血崩了!” “血崩了!!” “快!止血药!” 几位产婆大喊着。 屋内的白枫夫人诞下小无尘后血崩不止,不久便撒手人寰。 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气味,白枫夫人躺在床榻之上,襁褓之中的小无尘躺在母亲身边,竟是不哭不闹。白枫夫人茫然地半睁着眼眸,额头鬓间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嘴唇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就这样安静地躺着,再也没了呼吸…… 梵音殿尊主周恭谨跌跌撞撞地走向床榻,猛地跪在床边,颤抖着握住爱妻之手。 他既是傲睨一世的一派之主,又是一个是手足无措的丈夫。 “枫儿,你理理我,好不好,求求你,你理理我,我求你……” “呃啊啊啊!” 周恭谨一遍又一遍唤着爱妻之名,得不到回应,便发疯一般地嘶吼着。 不知哭了多久,周恭谨逐渐平静了下来,柔声道:“枫儿,你好狠心,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将白无尘缓缓抱起,脸上极其平静,他将爱妻之死全都怪罪于怀中婴孩,将白无尘当做害死爱妻的罪魁祸首…… “你娘亲最怕孤单,同爹爹去陪你娘亲,好不好啊?”说罢,周恭谨的眼中满是狠戾,随后就要将白无尘活活摔死。 “大伯哥!你要做什么!”周怀玉之妻莫愁夫人见状不妙,立马上前夺过白无尘:“你疯了吗?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弟妹,今日之事你莫要插手,叫我杀了这孽畜!”周恭谨的眼中布满血丝怒声呵道。 “哥!你冷静些!”周怀玉上前将莫愁夫人护在身前,怒道:“这是嫂嫂拼了命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你怎能下得去手?” “是他害死了枫儿……是他害死了枫儿……”周恭谨无助地向后退去,掩面痛哭不止…… 后来,周恭谨将掌门之位易于周怀玉后便闭关不出,他为爱妻造了一口玄冰棺,将亡妻尸身放入棺中,保存尸身不腐。白枫夫人躺在冰棺之中,就像睡着了一样…… “哥,我记得孩子是叫锦程吧!”周怀玉将白无尘抱在怀中亲昵地摇了又摇,轻声道:“周锦程,小锦程!” 周恭谨冷声道:“他配不上锦程二字,就叫白墨吧,字,无尘……” 白墨,白无尘…… 每一个字都是在怀念亡妻,白是白枫夫人的姓氏,无尘意为不留红尘,墨字便是他此后人间再无芳华,只剩一片暗淡…… 稚子何辜?可怜白无尘,他的父亲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可他却和其他孩童一样,毫无保留地爱着,崇拜着自己的父亲…… 直到白无尘六岁那年,他与自己的生父终是成了陌路…… 有一日,周恭谨带着白无尘去了鹿城最繁华的大街,白无尘很开心,这是父亲第一次带他出来。 走到一处周恭谨便停下了脚步,他要白无尘在原地等他,白无尘点了点头,他乖乖地站在原地,站累了,就坐在台阶上,他等了好久好久…… 从正午…… 到黄昏…… 此时,有一个约莫三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她一屁股墩儿坐在白无尘身旁的台阶上,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拨浪鼓,长得十分俏皮可爱。那小姑娘咬了口糖葫芦,又将糖葫芦递向白无尘,奶声奶气道:“小哥哥,你也吃一口,可好吃啦!” “我不吃了,谢谢你。”白无尘轻声道。 “好吧好吧!”小姑娘点了点头,边吃边说:“那只好我自己吃了!唔嘛唔嘛……真好吃!” 见这位小姑娘吃得津津有味,白无尘馋得咽了咽口水。 “小哥哥,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呀?我看你坐在这里好久啦?这里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吗?”小姑娘絮絮叨叨问个不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