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新凤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不可能让吴婆子占到便宜。 尤其是吴婆子那些话,真是句句戳她肺管子。 光是用拳头砸不解气了,直接上手挠,挠得吴婆子满脸血痕。 “老虔婆,满嘴喷粪的老贱人,真是给你脸了,真以为老娘拿你没办法是不是?老娘现在就撕了你这张贱皮子,看看下面藏的是人是鬼,怎么这么黑心烂肺,专挑这老娘家欺负。” “恶毒的老东西,长了一张嘴,专用来吃屎了吧,说出的话比大粪还臭。你编排老娘,编排我儿媳妇,真当老娘一家子都任你欺负了。这事没完,老娘今天就带你上公社,找领导评理,污蔑人也是要吃牢饭的,你以为长了张嘴就能啥话都往外喷,我呸。” 王新凤气狠了,狠狠的甩了几巴掌,就拽着吴婆子的头发,往公社拖,上公社找领导的话,可不是吓唬人的,编排榆枝那些话,不给些警告不消停。 吴家人可是活生生的例子,有些人惯会蹬鼻子上脸,吴婆子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三人成虎,说多了,没有都会变成有,她可不想儿媳妇受这委屈。 王新凤发了狠,说什么都要上公社,力道大得吴婆子只能如死狗一样被拖着走。反着手去拽王新凤,嘴里啊啊喊,也不知道是痛还是怒。 看热闹的众人见势不妙,赶紧去劝。 “王婶子,有话好好说,快过年了,人领导也要休息啊,何必去麻烦领导呢。” “是啊,大家一个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吵吵闹闹的过两天就好了,没必要闹大了让别人笑话。” “这事啊,说出去也不光彩,闹大了,难堪的也是你儿媳妇不是。” “大家都少说一句,一个巴掌拍不响,各退一步就好了。” 王新凤赤红着眼,抬头看向说风凉话的人:“什么不光彩?什么巴掌拍不响?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儿媳妇清清白白的,怕什么难堪?少咸吃萝卜淡操心,要看热闹就安静的看,不看就给老娘滚蛋。” “什么玩意也敢对着老娘指手画脚,当正义使者,我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是个什么货色,先把自己脸上的屎擦干净了再说别人吧,垃圾。” 说和的几人,顿时脸色黑沉,很是难看。 她们说不过王新凤,转而去说榆枝。 “大壮家的,你婆婆老糊涂了不知事,你是读书的知识分子,应该懂道理,这事说到底,吃亏的还是你,闹大了,可不会丢别人的脸,你啊,还是多劝劝吧。” 榆枝眼神幽幽的望过去,看向说话的人。 和王新凤差不多年纪的老太太,额骨高耸,脑门有些秃,满脸的褶子,脸皮下耷,看起来一脸丧气,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她对生活的不满。 这人榆枝不熟悉,只是因为同村混了个脸熟。 闻言冷笑道:“婶子,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个讲道理的人,所以啊,你也别怪你儿媳妇偷人,只能怪你儿子太无能,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儿子不中用,你儿媳妇可不得找个中用的,各退一步就好了。” “你放心吧,不管你孙子孙女有没有你家血脉,都是跟你家姓,不吃亏,以后啊,可不能再打你儿媳妇了,毕竟这事,主要是你儿子的错,闹大了,丢脸的也是你家。” 榆枝将老婆子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看热闹的人听得一脸憋笑。 人群里,老婆子儿媳一脸猪肝色,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恶狠狠的瞪着榆枝,却不敢出去动手,孙氏的下场,她比家里的老太婆记得清楚。 而且这事吧,也是家里老东西找存在感,上去挤兑老桑家的人才造成的,她更恨的还是老东西。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掂量,还让她受连累,真是不知死活。 慈眉善目的老婆子顿时变脸,黝黑枯瘦的手指差点戳榆枝眼睛里,破口大骂道:“不要脸的小贱人,没脸没皮,自己做了下作事不承认,还敢攀咬老娘家,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有桑大壮那个恶霸,王寡妇这个泼妇在前边顶着,就没人知道了。” “我呸,你是个什么货色,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也就桑家母子蠢,愿意当王八,我们可不惯你这样的破烂货,我要是你,早就跳塘了,哪还有脸活着。” 榆枝不气不恼,平静且嘲讽的对视老婆子:“何必恼羞成怒呢,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这么大火气,你气再大,也改变不了事实啊,整个云关县的人都知道,你冲我发火也没用啊。” “那天你在家打儿媳妇的时候可是亲口说的,说不准她再和隔壁村那个鳖孙搅合在一起,要是再发现,直接装猪笼沉塘。” “孙子孙女养了这么久,就养着好了,让你儿媳妇不准告诉孩子亲爹是谁,虽然王八不好当,谁让你儿子不行呢,这事让人知道,更没脸。说这话的时候好些人都听见了,可不是我说的。” “你儿媳妇也不是吃素的,说你做初一,她做十五,有什么不行,她都是跟着你学的,你这个婆婆当了个好榜样。你骂她胡说八道,你儿媳妇说是听你和你男人吵架时说的,听得真真的,别想狡辩,你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