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者,要是李存这个皇帝差饿兵去治理黄河,没准会出“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那种动摇李存的江山的事情。 另外大乾王朝还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麻烦。 虽然李存一直在剿招中原地区、河北地区、河东地区的溃兵、寇匪、义军,但因为这战争一直都没有真正停下来,以至于总有新的溃兵四散开来,进而就会总有新的溃兵、寇匪、义军出现。 举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例子: 就在大乾王朝向西宋小朝廷发起总攻的这个关键时刻,一个叫李孝忠的人(不是历史上的李彦仙),竟然纠集一伙溃兵正在攻打襄阳府,看他们的意思,是想要进入荆襄地区,甚至是想要从荆襄地区进去蜀地; 还有一个叫阎谨的人,也趁着这个机会,纠集了上万寇匪,正在攻打黄州; 原来在河北闹出不小动静的大贼高托山,后来被赵宋王朝给招安了,改名高胜,在赵宋王朝被李存灭掉了以后,高托山重新聚众万余,在河北的太行山一带闹得很凶。 如果这些叛乱只是发生在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的中原地区、河北地区和河东地区,李存还没有那么烦心。 可杭州人陈通,聚集了数千人,目前正在浙东一带出没,多地官府都报,陈通有攻城略地的苗头,似乎是想走李存之前走过的老路; 更为让李存心烦的是,鼎州武陵人钟相在其家乡利用宗教活动组织民众,凡加入他的组织——乡社的农民要交一点钱粮,社内实行互助共济,因此都能“田蚕兴旺,生理丰富”。他宣称:“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也。我行法,当等贵贱,均贫富。” 钟相以此深受当地民众的拥护,被称为“老爷”或“天大圣”。 周围数百里的民众加入乡社的不计其数。 ——钟相的乡社并不是在大乾王朝时期壮大起来,而是早在赵宋王朝统治荆州地区的时期,他们就已经开始秘密发展了,究其历史,只怕都快有二十年了,其影响扩大到洞庭湖周围的各县。 如果说,钟相只是求官,李存肯定会给钟相个封赏,然后一点一点分解他们这个乡社。 可问题是,也不知是不是钟相觉得,来大乾王朝,他的发展空间不大,只有先去跟奄奄一息的赵宋王朝混一混,然后他自己建立王朝,他才能当上皇帝,他竟然选择放着近在迟尺的大乾王朝不投,而是在李存伐宋的时候,他想要率领他组建起来的三百人马去东京汴梁城勤王救驾。 只可惜,当时李存派兵将北上的道路全都给堵死了,使得钟相根本就无法北上。 后来,钟相便以这三百人为基础筹划起义。 也是不久前,钟相趁乱率众起义,以“扶宋灭乾”为口号,纠结了不少信奉其宗教和心向赵宋王朝的人,又裹挟了大量无辜的民众占据了八百里洞庭湖,钟相自称楚王,设立官属,他们焚官府、城市、寺观、神庙及豪右之家,杀官吏、儒生、僧道、巫医、卜祝及有仇隙之人。 他们把杀官吏等行为称为“行法”,把平分这些人的财产的行为称为“均平”,斥大乾王朝国法为“邪法”,凡是参加其起义军的,一律免除赋税差科,不受官司法令的约束。 靠着这些主张和行动以及宗教误导,钟相纠集了十数万人,凭借着洞庭湖天险,跟乾军游斗,遥相策应西宋小朝廷。 换而言之,现在不仅中原地区出了问题,李存的南方老窝也出了不少问题。 李存其实很清楚,之所以南方都出了问题,主要是因为自己这些年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北方的燕云地区和中原地区,又从南方榨取了大量的钱粮来供应北方和中原地区。 再加上,有自己成功的例子在前,一些胆大之徒难免会想“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这才导致很多宵小跳出来趁乱生事,甚至是铤而走险。 其实—— 目前的一切都还在李存的掌控当中,包括目前声势最大的钟相一伙 ——要不是,钟相他们仗着有洞庭湖这个易守难攻的险地跟乾军斡旋,他们早就被赵憨儿、孙三呆、张狗蛋、二杆子他们给剿灭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只代表李存还能控制大局,不代表目前没有问题。 看过陈公辅给自己上的奏章了之后,李存终于意识到,这一切的一切,问题都是出在民力已乏上。 民力已乏,就是钱跟物资不够。 之前李存一直以为大乾王朝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因为大乾王朝既没有冗兵拖累,也没有欠债,又从赵宋王朝的达官贵胃手上收回来了全部的土地和大量的财物,再加上海上贸易给大乾王朝带来了大量的财富,没道理使民力贵乏。 直到看到了陈公辅给自己上的奏章,李存才意识到,没有充足的粮食和物资作为基础,大乾王朝就是拥有再多的钱,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那也成为不了真正的财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