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啊?”屈心赤不由自语,而后看了看纣妙菱、沧龙、凰羽等人,随即淡淡道:“孩提时,我的梦想是少一些隐疾的折磨,多一些玩耍的时间;总角之年,听恩师那精彩绝伦的故事,梦想有朝一日,成为一名侠客,除暴安良,仗剑天涯;舞勺之年,总算可以追圆儿时之梦想,却奈何卷入这世间的纷争......至如今,我所欲者,不过是天下大同,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罢了!只是,这天下积弊已久,不仅需要沉疴猛药,还需要有无数的仁人志士为之奋斗,甚至,付出生命!所以,如今的我,所愿者,便是在座的诸位,能够继往开来,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用你们的聪明才智,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护我强汉一族万万年不朽!” “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时此刻,这番话回响在所有人的脑海中,良久之后,一向沉默的曹灿率先出言道:“主公,您说的有点深奥,我还不能完全理解,不过,我有个问题,若是想要做到您所说的这些,该如何做呢?” 屈心赤知道,曹灿或许是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对他们说的那番话,或许,这些天以来,他们也一直在琢磨着屈心赤所说的仇恨之外的打算和理想,他看了看楚义文,随即道:“教化于民!” “教化于民?”曹灿暗自嘀咕,不解地看向屈心赤。 “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自古以来,无数仁人志士不断追寻治国之法、兴盛之途,但他们总是过于标榜自己的地位和责任,以致于曲高和寡,难以突破!何也?我以为,乃是他们过于高看了自己,忘记了无数的百姓!但教化于民,则能集思广益,循大道,而至万里!而教化于民,则首先得广设学堂,令百姓开智,潜移默化之中让百姓形成国家民族的荣辱观,那么,无论何时,无论我强汉一族遭逢何等灾难,只要民心尚在,哪怕是一息尚存,只要我们携手共进,则没有渡不过的难关!” 熊昱霖举了举手,待屈心赤示意后,起身道:“主公,我也曾拜读过一些书籍,遍观历朝历代,王朝的兴衰、更迭乃是历史的必然,我强汉一族也始终未曾脱离这个规律,也正是在这种时期,内战骤起、外族入侵,致使我强汉一族百姓流离失所、惨遭蹂躏,这样的惨景,难道是可以避免的吗?” “你的这个问题,也是无数先辈们一直在不断追寻的答案,只是,纵观历史,很遗憾,他们都未曾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主公您可找到了?!” “或许吧!但真理,是需要通过实践来证明的!” “那您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点了点头,屈心赤示意他坐下,随即道:“其实,在场的诸位都清楚,任何朝代的更迭,都有着相似的规律——开创者往往有过极度艰辛的创业历程,方才开启一个全新的朝代,面对一个满目疮痍的国家,需要数代人的艰苦努力,方才能够迎来一个开元盛世,往往这一时期,帝王需要极度重视百姓的休养生息,同时也要时刻警惕域外之族的骚扰和侵犯,要维持国家的稳定和发展,少不得数位帝王的励精图治,在此数代人持续的努力下,定然会迎来一个最高光的时刻,但纵观历史,任何朝代一旦跨过这个制高点,则必然会逐步走向衰败!” 众人不由得点了点头,屈心赤继续道:“何以如此呢?因为此后出生的帝王,处在一个王朝最好的时代,内政稳定,国富民强,出生便是锦衣玉食,未曾经受过苦难的打磨,哪怕帝王世家会有心安排他们体验生活,但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朝代中期的帝王或好高骛远、或荒废政事,为了自己的奇思妙想劳民伤财,致使国力不断消耗,而满朝的达官显贵们,也无不开始争权夺利、肆意敛财,以图家族的长盛不衰......是以,国家开始走下坡路,直到某一天,不断恶化的国家将百姓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最终令得乱世重现人间......” “主公,那,用您的方法,可是能打破这一桎梏?” 摇了摇头,屈心赤道:“诚如我方才所言,未经实践过,我也不能确保找到的方式能否打破这一桎梏,只是,我觉得这一方式,值得去尝试!” “愿闻其详!” “首先,权利不能集中于一族,亦或者说,国家权力,不应该是皇室一族世袭罔替的,毕竟,有此制度,终究是无法避免会将国家交到昏聩之辈身上,届时,国家、人民,将置于何种境地,我想,读过史书的大家,想必并不陌生!” 屈心赤此言一出,顿时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话题,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思维范畴,或者说,这番话,乃是所有人的禁忌,整个大楚帝国,甚至历朝历代,怕都是无人敢说,然而,当众人看着眼前的屈心赤的时候,又觉得从他的嘴中说来,显得理所当然,因为他,在不久之前,也曾是这大楚帝国的皇帝! “我曾经设想过,国家交由一个组织来管理,这个组织的成员来自于所有的强汉子民,他们的身份不再有所谓的贵族、世家,甚至皇室之分,是真正意义上的众生皆等!”对于在场众人而言,屈心赤的思想无疑是极具颠覆性的,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尤其众多出生低微的人而言,其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 一阵嘈杂的议论之后,凰羽问道:“主公,您的观点我极为认同,但我有个疑问,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组织会不会如过往的历朝历代一般,权利最终为极少数的家族或联盟所掌控,进而再度演化成少数人维持自身家族利益的工具呢?” “如果说,官不传代呢?” “官不传代?” 点了点头,屈心赤解释道:“一个家族有为官者,那么其下一代便不可为官,诸如在场的诸位,若是你等为官,那么,则意味着你们同辈的族人,以及下一代便不可为官,诸如此类,我以为,至少可以降低权贵把持大权的可能性,而且,一个家族倘若有一人犯法,剥夺三代人为官的资格,如此,为家族计,也能够尽量避免为官者滥用权利,以权谋私的行径!”悉数看了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屈心赤也知道,这一观点或许太过于超前,并非所有人顷刻间都能接受,于是道:“当然,这些不过是我个人的想法和观点,未曾实践过,我也无法完全笃定她的好坏,而且,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同样的方式方法不一定适合所有的阶段,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一切,还需要时代来予以佐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