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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电话的是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正是祁书墨的父亲祁勇。

    他最近在网上可是“红人”，声音辨识度很高。

    “卖一个肾真的不会死？我也是家里条件实在太差，才想卖掉他一个肾，可不能给我弄死了。”

    “你就放心吧，人有两个肾，没一个死不了。”

    “你那价格再高点。”

    “我要先看肾源的情况，说好了，你儿子才十八岁，要是年纪大的，还值不了这三十五万。”

    “我有必要骗你吗？我亲儿子我不知道，他就是十八岁。”

    “行，我还是那句话，先看肾源情况。”

    “……”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又说了一会。

    都是围绕着让祁书墨卖肾一事。

    谈话间虽未提到祁书墨的名字，但祁勇只有两个儿子。

    小儿子比祁书墨小两岁。

    十八岁的儿子，再加上高考具体时间的推断，只能是祁书墨。

    这段电话录音，是夏瑞霆通过特殊手段，从营业厅那边获取的。

    时隔大半年，多番周折才拿到手。

    电话录音之后，是另一段视频。

    祁书墨靠坐在床上。

    自从有了夏萱萱之后，他心态强大了许多。

    谈起当时的事，平静至极。

    冥冥中，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遇到夏萱萱之前的半生，真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奶奶去世之后，祁勇把我接回市里，我高中时拿了八万多奖学金，都被他收走了。高三下半年，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他让我放弃高考，南下打工，每个月给他三千块钱。我不愿意，坚持要参加高考。没过几天，他就带我去医院体检，说快高考了，带我体检备考。我留了个心眼，听到他和人打电话，要我卖掉一个肾。”

    “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他南下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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