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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

    孙茂林拿过外套就去了华旭集团。

    集团上下都知道他和董事长的关系。

    只要他过来，根本没人会拦着。

    孙茂林顺利乘电梯到董事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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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德庸让人泡了上好的铁观音等着他。

    孙茂林也不过分客气：“每次我来，都给我泡铁观音，这么多年，老哥还记得我最好这口。”

    “快坐吧。”

    郑德庸摆摆手，示意他落座。

    孙茂林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

    茶香4溢。

    升起淡淡白色烟雾。

    郑德庸没猜错，孙茂林寒暄了好半晌儿，还是想借钱，他也没法1口回绝：“茂林，你手上那几个项目，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盘子太大，风险太高，你现在不适合接手。我还是劝你打包卖掉几个，你把公司做到今天，也差不多了。陷得太深，只怕回头抽不出来。我公司账面最近也很紧张，我待会儿让财务先给你打3千万周转。老哥的能力就在这里，其他的，你再想想办法。”

    半个月前要5千万。

    现在又要1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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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换做谁谁都吃不消。

    并且这些钱，摆明是要打水漂了。

    这么多年，因为当年母亲的事，他没少给孙茂林机会。孙茂林跟他借钱，几百上千万的，几乎没怎么还过。有时候刚借走1千万，没两天还了5百万。过不了2十4小时，就要再借两3千万。知道他儿子不成器，郑德庸对他已经很照顾了。

    这份兄弟情，早就被孙茂林消耗殆尽。

    今天这3千万，是郑德庸最后1次借给他钱。

    没有下次。

    天大的人情，这么多年他也该还得差不多了。

    孙茂林能感觉到郑德庸不高兴了，可还是不甘心：“老哥，我那些项目前景都很好，你让我放手哪1个？1个亿，我实在周转不开才和你开口。1个月，就1个月，我肯定还你。”

    郑德庸泰然自若地抿了口茶：“实在抱歉，我也周转不开。”

    孙茂林还想再说什么。

    郑德庸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

    他指了指手机屏幕：“你看看，我下面的工厂也在催打款。茂林啊，希望你理解老哥，做企业的，都有难的时候。我1会儿就让财务给你打3千万，其他的，你再想想办法。我公司账面上，实在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

    “老哥……”

    孙茂林还想再说什么。

    郑德庸已经接通电话。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摆明不想再跟他说什么。

    这通电话打的时间挺长，字里行间都在说拖款打款的事。华旭集团的项目和股价是个什么情况，别人或许不清楚，孙茂林却清楚得很。账面上的可流动资金，绝对远远超过这3千万。这通电话看起来，更像是故意让他听的。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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