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录:掌中鸟-《笛上春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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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

    门外竟是一袭青衫若修竹俊秀的陈流,他还带了两个流门属下。

    透过巷子口的朝阳,斜斜落在他的发端,似淬了琉璃的光般,炫了她的目,亦乍然洞亮了她的心。

    陈流一见是她,眸光流转,微微一笑,若轻风过幽篁,温柔又清雅。

    “怎么发愣呢?”他的声音总是温润又缓和,不紧不慢,如沐春风。

    “哦哦!”犀存不自禁地微赧了颊色,似桃夭的一抹春意,“我以为是那个——”

    “放心吧,重幻跟我说过昨夜你们的遭遇了,不会再让你们遇到危险了,相信我!”陈流眸色坚定,酝着一股说不出的和暖安稳。

    犀存突然心上一松,眸光瞬时潋滟,一泓西湖粼粼色。

    “呃,你们快点进来吧!”她赶忙藏去眉眼底的春意与羞涩,从门边让开身姿招呼他们进来。

    陈流垂眸唇角微弯,假装未见。

    随扈而来的属下阿福、阿喜皆是出自雁雍山,亦是第一次来赵重幻的小院,进了门来阿福不由笑道:“小相公这院子真清雅!搬走委实可惜!”

    阿喜道:“可比我们那院子强!”

    屋内阿昭听到动静欣喜地跑出来,阿福、阿喜逗着她开心耍起来。

    陈流跟犀存一起跟在后面,见此不由浅笑地望着他们。

    这大半年阿昭跟随赵重幻与犀存躲在临安府,既见不到雁雍山的师兄弟们,又不太敢单独去御街戏耍,平日赵重幻去县署、犀存去一家药铺子打下手,徒留她一人看家,难免孤单聊赖。

    “你,伤处还痛得厉害吗?”

    听到身侧男子如此简单一句,犀存心尖却一颤。

    她下意识偏眸睇了他一眼:“小相公都告诉你了?”

    “她说她做了噩梦,无意伤了你!”陈流温和看着她,“可是,我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

    犀存闻言,顿时心有戚戚地拉住他衣袖道:“你也觉得她心里有事不肯说对吧?我就觉得照她的武功与敏锐怎么会有失手的时候呢?她就是有事瞒着我们!我没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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