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否坐下来,在下先为你把把脉?”年轻人道。 崔云汐便坐了过去,刚刚她其实不过是胡诌了一通,本想吓退这个年轻人,可没想到他仍旧是安之若素,搞得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一顿摸脉,崔云汐想着等会儿怎么跟他敷衍几句,自己就可以离开了。 “恕在下直言,从脉像看,公子身体很健康,并无什么疾病。”年轻人道。 “大夫,其实我不是身上有毛病,我是这里有毛病呢!”崔云汐收回手腕,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道。 年轻人仍旧安静若常,只是看向崔云汐的目光更多了一份探究。 若是给别人,只怕会以为崔云汐是不是脑经有问题,哪里会有人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自己脑子不好的? “大夫,我的脑中经常会想起别人的事情。就是晚上做梦的时候,我的梦境也都是别人。所以,我怀疑自己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了。”崔云汐故作玄虚地道。 其实她也并非完全说谎,原身的很多事情时常会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有时候睡着了做梦,也都是崔云汐根本没见过的人或者经历过的事情。 她从不跟任何人说起这些,就是连丹橘和青草也不能说。 “公子,你所说的这种事情,我虽然没医治过,但是从书中看到过。医书里说,患上这种症状的人是受了什么激烈的刺激。”年轻人很认真地道,一点儿也没觉得崔云汐是在胡诌。 “那你看的医书上有没有说如何治疗?”崔云汐只好装出一副很期待的表情道。 年轻人摇摇头,说道:“公子,如果可以请你留下姓名和住址。待我回去跟我爹问问,再翻翻他老人家的藏书,兴许能找到一点儿关于此病的线索。” 崔云汐突然觉得欺骗这样一个热忱的年轻人,而且是长得跟自己的暗恋百分九十相似的男子,似乎有点不厚道,可她已经信口胡诌了,开弓已无回头箭。 “多谢大夫。我姓崔,单名一个昊字。住得不远。那我过几日再来!”崔云汐道。 年轻人亲自将她送到了门口,甚至目送着崔云汐离去。 那厢,两个丫鬟正和马车夫焦急地等候着崔云汐回来。 “王爷可是说了,王妃不能超出两个时辰。若是违反,不光是我,只怕连你们倆也会遭到惩罚。”马车夫哭着一张脸道。 “王妃娘娘会回来的。她心里记着时辰呢,你先别着急。”丹橘见他催得急,只好安慰他道。 崔云汐一进门,就听到他们的议论声,故意咳嗽了两声,引得他们的注意。 “王妃娘娘回来了!”两个丫鬟立刻抛下马车夫,迎了上去道。 “刚刚去那边的同济堂看了看,看来咱们以后可有劲敌了。”崔云汐道。 “奴听说过这个同济堂,掌柜姓陈,据说世代为医。他们陈家还出了一位神医,叫做陈容远。听说他本可以入宫为御医,可他自己宁可留在家里帮衬,也不愿意进宫。”马车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