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论题-《与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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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闱已过,谢珩乃是三甲榜首。”

    太子低声在她耳边提醒着,想了想又道,“放榜前日正是处死前凉余孽的时候。”

    而这位新科状元刚被晋为翰林侍郎,便与恪王走到了一起,其用意再明显不过。

    秦观月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提醒,转身越过众人走到了朝堂上的第一位。

    角落里靠着看戏的镇威侯这才不经意地凑过来,“你怎么得罪那个小状元了?”

    秦观月不答反问,“令公子年满十六,为何还要在国子监读书?”

    韩迫扬眉,“不然把他放哪儿?要不是我把他送国子监,你那帝师府别想安生。”

    “什么意思?”

    “他拼了命地想去闯荡江湖,你府上又住着个霜寒洲,他在家天天喊着要去拜师。”

    “……”

    秦观月拱手,“侯爷远见。”

    韩迫没觉得她是真的在夸自己,毕竟自己儿子什么样他清楚得很。

    “春闱过后一般会在宫中设百花宴,不少大臣会带着儿女出席,到时陛下赐婚,我看臭小子还往哪儿跑。”

    “……”

    秦观月听他嘀咕着,心里便明白这百花宴等于是变相的相亲大会了。

    毕竟恪王宁巳因为之前的事耽误了娶亲,这次应该是给宁巳赐婚的,而其他人不过是顺带的。

    早朝开始,宁昭看着数日不见的秦观月难得露出了些笑容,而后便是惯例的朝事问询。

    整个过程很安静和谐,然而所有人都提心吊胆,都在偷偷打量站在首位的秀丽女子。

    他们都知道这位是什么性子,说的好听是逢乱必出,说的不好听了,那就是逢出必乱,哪回出现不整个幺蛾子是不会消停的。

    这次憋了半个月,也不知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韩迫是武将,上朝也不过是和前去边疆守卫的老侯爷换班罢了,并不参与政党,故而心宽得很,将所有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忍不住觉得好笑。

    这些个一品大臣皇亲国戚们,被个十六岁的丫头吓得提心吊胆的,活脱脱是当年宫越站在这朝堂上的胆小模样,着实可笑。

    果然,众人没料错,待例行朝事问询完毕,一直安静着的秦观月忽然站了出来。

    “陛下,臣前些天进宫与祭酒闲聊,偶见国子监学子的文章,颇觉有趣,便着人将那些文章都拿了过来,想与诸位分享一下。陛下以为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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