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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淑然咬牙切齿道：“现在还敢跟我说无仇无怨？”

    “舒寒”笑道：“既然如此，便动手吧。当年你们兄妹三人伏击我在先，本以为斩草除根就能一绝后患，可是终究是阴魂不散。不过当年你们的死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就像这次死在你手里，是我咎由自取一样。”

    “有因必有果，若不是这次我动了贪念，干起了当年你们做的事，何至于引来今日的杀身之祸。死在你手里，我确实不怨。”

    孟淑然手臂都在剧烈抖动，舒寒的话宛如一把锥子狠狠锥进了她的内心。她仰头长叹一口气，释然道：“你说的不错，既然如此，就各安天命吧。”

    哗！

    八方破邪剑带出一长串雪花，那个“舒寒”应声倒地，眼中的神采彻底消失。那一道操控身躯的神识悄然返回舒寒体内。

    舒寒扭过头，看着孟淑然依旧呆呆地握着八方破邪剑看着那具尸体，劝慰道：“都结束了，你也大仇得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可是孟淑然转身，一张凝固的娇颜止不住流下泪水，她喃喃道：“公子，我明明报了萦绕多年的心头之恨，为什么却感受不到一点解脱呢……”

    舒寒看着她这模样有些愕然。

    这让我怎么接，难不成告诉你其实你杀的是个假的？

    咣当。

    八方破邪剑坠地，孟淑然抱着舒寒肩膀放声大哭，这一哭好似要把这些年心底的压抑都释放出来。

    她哭喊道：“其实我知道为什么没有解脱的感觉，因为害死两位兄长的元凶其实是我自己……当年并非是两位兄长自愿欺师灭祖来救我，而是我利用了他们俩对我的情愫。之后也是我，若不是我坚持这样凶险的方式劫掠其他散修，就算舒寒没有杀了我们，我们也终会死在其他人手上。终究是我把他们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公子我好后悔，当年我爹娘把我卖上花船的那一刻，我就应该立刻投河自尽。这样我的师兄师姐就不会因为我的关系受灾受难。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给我这种体质……”

    孟淑然越说越激动，最终一口气没缓上来，直接在舒寒怀中哭昏过去。

    舒寒搂着她，心中感叹。

    千娇百媚体，不如叫多灾多难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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