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一更-《穿越夫郎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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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银是族里少有的活泼性子,嘴巴也甜,长辈里没几个对他印象差的,对此只稍稍想想,就点头答应下来。
“族里给你做主分了,你就别自己跟叶大碰上,你还要继续考功名,万事多想想以后。”
叶存山应下。
他原本打算是,若叶大识趣,好言好语能谈妥最好。
不行的话,他也学学云广识,给人安个病名吓唬吓唬他,现在不用这么麻烦,也没后患,他没意见。
回家之前,叶存山给叶根说:“我下请柬邀了个同窗过来玩几天,可能会体验一下农耕生活,我跟云程的地都租出去了,到时看谁家方便,我带他下地,那块地的活儿我给干了。”
叶根失笑,“那还怎么?肯定是你爹家划一块地出来,等着吧,我明儿找他说。”
算是一棒子打下去给个甜枣,管叶存山的目的是什么,最终是给家里种地的,就让叶大做做儿子心里还有他的美梦吧。
再回家,家里两哥儿都已经收拾妥当。
存银很懂事的没赖在主屋,还挑选了靠院门的耳房,离他俩远远的。
回来路上他说他是小孩子,夜里见了叶存山,还捂嘴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呢?家里隔音不好,夫夫俩一闹就有动静!我听好些人说过!”
这肯定要被叶存山打一巴掌的。
要祭祖,夫郎不能碰,夜里叶存山只抱着云程说了会儿话。
“这次回家要待个七八天左右,到时你也翻翻记事本,有什么没办完的事儿都办了。”
跟以往祭祖一样,云程这次也是要去墓地祭拜爹娘的。
不然下次回来遥遥无期。
其他的,就是带彩毛衣不能拖延,现在就得教了。
叶存山给他说了刚才谈妥的事,确定存银要跟他们走,云程就说先教给堂嫂。
他们现在跟刘云与柳三月两位堂嫂交好,偏心自家人也是应当的。
叶存山都随他,事情说完,他还坐起来背书。
学习这事最忌讳明日复明日,他计划本重新打卡,定好日子就要开始。
现在没忙到没空背,他打卡几样算几样。
云程心疼他辛苦,想想叶存山已经攒了一两百朵小云印章,说:“我明天给你按摩,你好好歇歇。”
叶存山摸摸云程脸,“别明天了,给我攒着,我要祭祖后按。”
云程把他手拍开,“臭不正经。”
还是心疼居多,过了会儿,云程说,“祭祖过后也给你按按。”
这次考试路远艰辛,回家又是连轴转,他想想都累。
叶存山心里暖,要他先睡,“我忙完就睡了。”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才考中,又与云程搁一块儿,精神头十足。
原以为今天只能重新捡起几篇文章背诵,来不及练习八股文,实际却是续上了计划本前头的内容,不熟悉的部分重新背过以后,他就昨日跟杜先生聊过的“民生无小事”为题,自己出题自己做,换了角度,写了两篇文章。
私下练习,不急着誊抄,叶存山用炭笔写完,今天学习任务就结束。
坐床上学习,容易腰疼脖子疼,收拾完东西,他下床跳个广播体操。
跳操就让叶存山想起,他好久没听云程说起过黑白无常了。
之前云程还说等到机会合适,会再告诉他一些事情,不知道这个合适的机会是什么时候。
叶存山跳完躺下,侧过身子把云程揽到怀里。
云程挨着他就往他身上挤,自个儿找了个舒服的窝,睡得可香。
叶存山往他脸上亲亲,想到出发去府城那天,他们几人夜话聊天,跟杜知春说到了两个版本的状元郎穿越的故事。
别人眼里混子书生是个性格恶劣,走狗屎运考上秀才,品行不端,贪财好赌的渣滓。
状元郎穿越过来后,跟这渣滓就截然相反。
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废材废物,靠着秀才名欺压乡里。
实际状元郎学富五车,胸怀天下。
当天叶存山就想到,他家云程也是这样,前后反差挺大,许多秘密都只有他知道。
后来思路被打岔,他一直忙活,没空想。
今天既然想到,叶存山就问云程:“你难道也是穿越的?”
云程迷迷瞪瞪,还以为听见了什么梦话,含含糊糊应了声。
他讲穿越故事,就是要提高叶存山的接受度,才讲了一回,期间两人也没再说过“坦白、秘密”相关的话题,根本没想到会突然被问起。
他还睡着,叶存山听见他应声也没当真。
“你听见我问什么了,你就答应?”
叶存山突发奇想,问云程:“你爱我吗?”
云程反应如之前一样,带着些微鼻音“嗯”了声,还回话:“叶小山,你好烦啊。”
隔天醒来,云程坐床上缓了好久,都没有分辨清楚昨晚是不是做梦。
存银闲着,被抓了壮丁,要去帮忙洗菜备菜,为祭祖做准备。
叶存山一清早,给家里劈柴备用,再回屋,看云程还呆呆坐着,凑过去问他,“怎么了?我昨晚可没折腾你。”
云程手指不自觉抓了下床单,反应过来就立刻松手,瞪他一眼,又心虚气弱,支支吾吾说他好像做梦了。
叶存山问是什么梦,云程说:“听见你问我是不是穿越的,我点头了……”
叶存山当他是吓着了。
毕竟这年头,这等堪称借尸还魂的事情发生,得被活捉了祭山神。
叶存山拍拍他背,“你说梦话我怎么会当真?不用怕。”
也给云程解释,“就是突然想到状元穿越的故事,随便问问。”
怎么触发的想法,就不提了。
云程表情皱成一团。
竟然真的问过。
他欲言又止,几次张口都不知道怎么说,就问叶存山:“如果我不是说的梦话,那我要不要怕?”
叶存山察觉到了点意思,脑子有一瞬的空白,然后说:“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这事儿突然,不是知道的好时机。
叶存山有意让气氛松快些,给云程说:“你看过我给你写的信没有?”
信上最新一页,有一句土味情话。
叶存山憋了好久才写出来的,他长得这么黑,就是为了暗中保护云程。
云程被他逗笑,心神陡然放松下来。
“看过。”
房间里安静下来。
云程抓抓脸,又抓抓头发,抠抠手指,想想上次坦白时,他只说自己会什么,没解释理由,叶存山也没怨他、为此产生隔阂,就低头简要交待了。
就是很神奇的一件事,病发过后,眼睛一闭一睁就到这里了。
当然,云程没提及死亡,直说病发。
叶存山脸色如常,眼神变化很快,听云程讲完以后,他脑子里好像有很多问题,但要问,他又没什么能问的。
因为云程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来到这里的。
叶存山握着他手,两人掌心都是潮乎乎,不知道谁出了手汗,或者两人都出了手汗。
心里在意占据主导,脑子乱着,也开口要云程放心,别怕,“我得缓缓,但我给你说的话不作假。”
随便哪里来的人,反正是他娶进家的夫郎。
就是这事情太魔幻,叶存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云程说完也轻松了,一个不太合适,又很突然,没有丝毫准备的一天,他坦诚了最大的秘密。
叶存山是真的要缓缓,说出来也怕云程不信,怕云程有压力会害怕,安慰了几句,越说越乱,跟他要推脱责任一样,最后索性不讲了,抓起云程的手,在他手背重重吻了下,“我就这意思。”
云程给他手背回了一个吻,“我也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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