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要笑就笑-《燕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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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

    挨训的徐简没有任何诚惶诚恐,反而抿住了唇,一副要笑又没好意思笑出声来的样子。

    “还憋着笑呢?刚在金銮殿不是笑出声了吗?”圣上看在眼里,道,“要笑就笑。”

    徐简“从善如流”。

    不得不是说,圣上那两个“不走正道”,用得确实很精髓。

    一样的词,两个意思。

    刘迅的道,和他的道,也的确不是一条道。

    这厢徐简在笑,笑得还有几分坦荡和得意,反倒把圣上的那点气也笑没了。

    罢了。

    很多年前,父皇和皇兄说过的话,尤在圣上耳畔。

    用语虽不相同,但都表达了一个意思。

    朝堂之上,不缺板正之人,一板一眼、条条框框,不说弯那么些许,只是角度偏出去一丁点,都会被纠正回来。

    他们严丝合缝地,推着这个天下往前走。

    可是,除了他们之外,朝中也不能缺少能用“笑”来指责问题的臣子。

    倘若朝堂上全是古板做派,长年累月的,太过压抑。

    有些人不那么严肃,却在“轻浮”、“胆大”这条线上,把事情办利索了,这是能耐。

    嬉笑怒骂,都是本事。

    会骂人的御史有很多,但一出口就损得让人想笑、又觉得十分有理的臣子,却不好找。

    需得出身金贵,一道道科举考上来的学子,除非是在官场打滚几十年滚成了老油条,否则哪敢在御前说“笑话”。

    还得有自己的能力、有见地、有阅历。

    徐简就是这种。

    你说他看乐子吧,他确实看,看完了还不忘“一针见血”,直刺要害,能刺得这么准,可见在他的乐子之后,心如明镜。

    因而,这也是圣上向着徐简的缘由。

    腿伤毁了征伐战场的前程,这是一方面;但倘若徐简没有这么通透的心眼,在他一次又一次表明闲散的想法后,圣上也不会惜才、不放人。

    毕竟,现如今能在、敢在金銮殿里“笑着骂人”的,只有徐简。

    与圣上来说,早朝上得忍一忍,下朝回来想想,亦能会心一笑。

    同样的,他气急了说几句损人的话,也只有徐简能以如此坦然的笑容回应。

    其他臣子,叫他损一句“别致”,大抵已经站起来要跪下了。

    思及此处,圣上自己也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给朕说说,”抿了一口茶,圣上道,“你那别致的路,还走出什么成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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