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屋外头的回廊下早早挂了照亮的灯笼,那头拂絮见着人出来,忙迎了上来,搀扶着苏婳婳绕至后院的厢房。 厢房内热水早备下了,香炉亦点了,待两个嬷嬷出去了,拂絮才伺候苏婳婳宽衣入浴。 因着只有两个人,拂絮话便多了起来。 “公主殿下今日好生刻苦,快入夜了才出来。” “婢差了她们去备吃食了,待起身了便能用。” 拂絮三两句话下来,见着苏婳婳不曾有应,细细瞧了脸色,试探道,“殿下今日学课不顺么?” “原也没什么,这位少师可是国师的师弟,想来道法高深,讲道晦涩些也是有的,公主不必挂怀。” 拂絮全然不知晓她无意中的一句话又戳了苏婳婳的背脊。 苏婳婳兀自背过身,将整个肩头都埋入水中,他确实道法高深,她在书册上随意一点他都能讲的清清楚楚,让她听得明明白白。 可各中缘由,苏婳婳却难以启齿。 拂絮细细瞧了苏婳婳的模样,眼波流转之际,只当是自家殿下怀了春心,原也是快要及笄的人,这也没什么羞人的,便顺着话头张开便来。 “那少师确实风姿绰约世间少见,可好似没有公主聘少师为驸马的先例,但殿下如今正得圣上宠爱,待回宫了求一求情,万一许了呢?” 这拂絮轻飘飘的一句话,险些将苏婳婳噎死,慌忙回转过头,带起浴桶内的水渍飞溅,“你是被色相冲昏了头,现下在浑说什么,这话让旁人听见了,我做不做人?” 说罢,蹙眉将拂絮赶了出去。 待拂絮笑盈盈得掀了浴间的幕帘出去了,苏婳婳才撇了唇重新没入浴桶中。 心下只道拂絮这人肤浅了些,虽说少师面皮生得好,但她哪里是只瞧面皮的人? - 因着屋内点了道观特殊的香,苏婳婳睡得比从前在冷宫中要略好些,却不过少了一星半点,睡时喘息仍旧是重,不过再没有唿吸困难乍醒了。 翌日,苏婳婳早早来了堂内,推门而入,见着江逾白已坐在桌案前,只是面色瞧着好似更白净了些,她自然不会觉得是他身子不好故而面色不好看,修道之人少见阳光,多是伴灯修行她是知晓的,更何况眼瞧瞧他分明精神头很足的模样,遂无声行了一礼,而后便往自己的位子上去坐。 可今日的桌案与蒲团好似比昨日摆得位子离屋门更近了些,苏婳婳心下不明,抬眸瞧了瞧江逾白,又很快落座,桌案上放着的还是昨日她不曾瞧完的那本。 不敢多言,细细翻阅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