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待见着血落入了江逾白的唇口,这才抬了帕子将他唇边的血渍擦拭干净,瞧着半点瞧不出异样,便坐起身子,等着道安回了。 - 夜色渐浓,苏婳婳在屋里点了一盏烛火,又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听见外头廊下传来步履匆匆的声音。 是道安回了。 果然,不多时,便听见拂絮与道安的声音出现在屋外,苏婳婳忙上前开门,与道安一道的,还有一位被蒙了眼睛的花白胡子老人,忙将人迎了进来。 “大夫,您瞧一瞧。” 那大夫坐在床沿,捻着胡须,微眯着眼睛,另只手细细搭着脉,时不时啧了一声,又时不时将眉头蹙得更深些。 这一通长吁短叹下来委实将屋内三人骇得不轻,最后还是苏婳婳先开了口,“大夫您瞧着如何?” “奇了……这……你们怎么不让他用吃食?”那老大夫带着疑惑。 骤然闻言,屋内三人面上皆愕了一瞬,苏婳婳与拂絮二人随即朝道安看去,道安也是一脸怔然,一时倒不及应。 苏婳婳复朝大夫问道,“是因着不曾用吃食而导致眼下的昏睡不醒?” “正是,瞧脉象,得有十天不曾用吃食了罢?气虚得很,能撑到现在,倒也是神奇……可不知为何,脉象虽虚,内里竟好似还有一股气游走周身……”大夫一声轻叹,复道,“可眼下他昏迷不醒,我开一道方子,能醒过来用吃食便好,倘或醒不过来……” 那大夫又絮絮说了许多,横竖便是要用吃食。 闻言,苏婳婳朝道安示意,将这位大夫小心送下山,而后又让拂絮照着方子去煎药。 一通吩咐下去,众人便各去做各的事,半个时辰后,道安回了。 苏婳婳将道安拉至身前,小声问道,“少师如今是在修炼辟谷之术?” 她于修道不懂,但听说过,有些得道之人只会这个的,但也不过是听说罢了,连宫里头那位国师暂且还要用五谷杂粮呢。 言讫,道安敛着眉头细细回想,先头确实有在修炼辟谷,但至多不过两日,总会用一些的,可好似从他们到了道清观,便真的不曾瞧见他用过吃食。 不,好似从一路上过来便不曾用过了,当时都没有留心,如今细想之下,真是寒毛乍竖。 苏婳婳瞧着道安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也能想明白个七八,便也不逼着他多言。 正这时,拂絮已然端了药过来了,道安抬手接过药坐在床沿,轻舀了一勺汤药置于唇口略吹凉了些,而后便喂至江逾白口中。 不曾想,那汤药竟全从他唇边溢了出来。 苏婳婳见状,敛着眉心,“你二人暂且出去罢,想来是屋内人多,少师被扰了。” 经过这一天的事体,这位年岁尚轻的小道长心下已然对苏婳婳生了莫名的信任之感,闻言,与拂絮一道作揖出了屋子。 - 屋内烛火轻轻摇曳,晃动的烛光将床榻上躺着的人面庞甫得若明若暗。 苏婳婳走上前,再次拔下鬓间的簪子,许是因着有些怕疼,这一次有些迟疑,却也不过须臾,手起簪落,可待发簪扎进指尖后不能拔出,又往指尖的另一头用力拽了一下,至此,鲜血从狰狞的伤口处冒了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