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直以来,絮王几乎明目张胆地利用苏瑾,利用焦贤妃,利用美琳陷害冀忞,无非是牢牢摸清了礼国公府一众人等的心理。 礼国公父子不敢对皇家有丝毫的怀疑,甚至与皇家有关之人的出格行为,礼国公父子也不愿意深究。 他们内心对皇家的信任和服从,让他们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习惯。 因此,皇家的疏漏导致冀忞的不幸,他们会更加倾向于认为只能是冀忞自己的问题,而不是他们礼国公府无能保护自己的血脉。 认定别人的过错远比承认自己的无能要更加轻松,更加容易,且还可以轻而易举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任何时候,指责别人,远比三省自身要简单,便捷。 冀鋆知道这是因为很多人没有相似经历的时候,没有办法与他人共情。 同时,他们缺乏对一件事物的理性分析,正确看待。 尤其礼国公父子这般,自幼出身显贵,平坦大路摆在面前,只要本人行为检点,对朝廷赋予的使命做到能力担当,就可以一路锦绣,名利双收。 他们只知行军布阵,是妥妥的专业型人才,而且,资源,人脉,平台,都是顶级配置,又哪里需要他们对其他事物深思熟虑? 不是他们总是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 而是,他们没有能力和动力,去将复杂的事情想明白! 这也可以算得上又一种形式的“何不食肉糜”! 在二十一世纪的冀鋆,曾经记得自己的带教老师被一个科级干部陷害打压,很是压抑。 许许多多说不出的“小鞋”足以令人憋闷,痛苦,绝望。 比如,这位科级干部安排带教老师去“导诊”! 一个硕士研究生,副主任医师,站在门诊大厅,面对着人来人往,不能坐,不能离开“执勤区域”,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稍微离开一会儿,就有人从摄像头里看到,然后,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 “查岗你怎么不在?” 而与她一起的,是门诊部,保卫科的临时聘来的人员。 带教老师帮着那些摸不清东西南北的患者和家属指点路径。 帮助那些不会使用“ct”,“x光片”自助报告打印机的患者和家属打印报告和图片。 帮着那些不会挂号的患者使用手机挂号。 帮着那些不知道哪里缴费,哪里排队,哪里做检查,哪里取药的患者和家属一一指明去向 觉得委屈吗? 人家科长说了, “咋的?人家临时工能干,你堂堂一个研究生,副主任医师就不能干?咋的,你比人家临时工高贵?你就应该在办公室里当大小姐?” 可是,这位科长,就坐在办公室里当大小姐!一次导诊也没有去! 其他与这位科长交好的人,也可以有各种借口不用去! 没有人提出质疑! 冀鋆那个时候才深深体会到什么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曾经,冀鋆跟好友,哪怕是本单位的,说起此事,也没有办法获得共鸣。 一种观点是, “再苦能苦到哪里去?不要太娇气了!” 另一种观点是, “别管她!一个小科长,能把你咋的?大不了就扣钱,这些钱也买不来房子买不来车!” 还有的人建议, “在门诊,跟患者和家属吵一架!她就不敢让你再去了!” 还有人直接主张找院长,找上级 可是,这些,都不是带教老师所希望看到的。 其他科室的一个同事不以为然地道, “这有啥大不了的!哪天有空了,把某某院长找出来,喝顿酒,把事儿说开,不就行了?让某某院长敲打敲打那个小科长!告诉她老实点!别特么整天没事儿找事儿!” 带教老师能说啥? 那位同事的爹是前院长,他口中的“某某院长”曾经是他爹的下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