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明赤着眼睛连行动都受限的是江朔,可高高在上强迫他、命令他的人依然是江朔。 回来的这一路上冷风灌进车里灌了一路,夏星辰始终没关窗,一旦处在密闭空间里,他就难免会想到江朔眼神。 很可怕,也很可怜。 他不明白江朔信息素紊乱综合征是怎么得的,和他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但夏星辰的确觉得……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不要做博爱天下的圣父,他不想被愧疚笼罩了。 他要是可怜江朔,那以后谁来可怜他? 夏星辰想得很明白,但他仍然会想起江朔那副模样。 被关在一间透明的屋子里,安安静静地打着吊瓶看着书,仿似一件被人赏玩的名贵收藏品,外面所有的人来去自如,对他品头论足,而他动也不动。 最可怕的是,夏星辰竟然觉得房间里的江朔是习惯了这种视线和目光的。 很奇怪,他理不出来头绪。 但江震山让保镖摁下按钮的时候并没有一点点预兆,也不曾敲过墙壁告诉江朔一分。 寻常人被关在密闭的屋子里,突然见了光都是会激动的,可江朔也没有,他只是抬眸轻飘飘地往外扫了一眼。 走廊上站了很多人,他家的保镖、他父亲、他未婚妻,和夏星辰。 可江朔并没有一点多余或者额外的情绪。 唯一的一点情绪波动是夏星辰要走的时候。 就好像他其实并不在乎门外会有谁、会发生什么一样,来的是谁都没关系,他知道有人会来,他不介意被人锁住,不介意被人观赏。 他只介意一件事,那就是夏星辰的离开。 这让星星觉得好烦。 他宁愿江朔一点都别记得他,或者干脆直接一点进入易感期哭唧唧地求他别走。 都好过现在这幅模样。 可怜吗?夏星辰觉得他是有点可怜的。 可厌吗?那可太讨厌了。 跟他的讨厌相比,他几乎可以完全忽略江朔的可怜。 程深没有烟瘾,不会随身带烟,他是去训练室临时拿了一包出来抽出一根给夏星辰的,还叮嘱了一句别多抽。 “知道。”夏星辰回答,点了烟过了一口,憋在口里没吞下去,任由异物堵在嗓子眼里涨红了眼睛猛地咳嗽出声。 程深看出来他情绪不佳,面色担忧,但始终没上前,一直跟他维持着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安全的距离,低声问没事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