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升平知道她在走第三条路,这是同谢、江两家对着干的路。 最是镇定自若的江老太太抛出这句话后,都露被打乱阵脚的慌乱目光,下意思的去看江浙,似在说,眼下不是她能做主控制的场面了。 江、谢、李三方都在争谢升平百年安生地了。 重臣陪葬帝王不是没有先列,只是李宝书是公主,公主也可有人陪葬,可哪里能让侯爵陪葬的,岂不是坏了礼法。 这是本大宜开朝一来,听都没听过的。 江浙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紧紧抱着雀雀的手指慢慢放松,似在接受刚刚听到的话。 上首坐着的谢升平,顺着江老太太的话点点头,“不瞒着老太太了,自打二姐儿去了,我时常在梦中见到她,她说很后悔有机会时,没回来见见我……” 谢升平在家中行二,都叫一声二姐儿。 李宝书是谢升平心中最大的柔软,她很清楚的明白,要达成这个目的,只能靠着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哭不是难事。 谢升平语带哀泣声,眼尾一红露出两份恳求望着江老太太与谢清河。 “我知这要求有些难为两家,到底升平自懂事起,便是同我呆在一处更多,我早就拿她当做亲妹妹了,我思前想后,这是最妥帖的法子了。” 她的棺椁若入谢家祖坟,那就是对外说明,她和江浙的婚事是一桩无稽之谈。 谢清河见眼泛红的李宝书,有点无措的摸了摸鼻,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江老太太也两手捧着茶盏做出思索,同谢清河商议,“兹事体大,大公子可要去回禀家中长辈?” 边上的孙翠坐直接嘴,拔高声音,“老太太这话说的,谁不知谢家如今都是大公子做主的。” 一个谢清河都够看不起他们江家人的了,难道还要来一群吗? 她看抱着捡来娃娃的江浙,瞪他,“你不说两句?”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争不抢性子太软绵,所以始终都被谢家人拿捏! 江浙抱着雀雀落座下来,看向李宝书,多心提醒她,“此前公主给了家妻追封,本朝开国以来,还未曾有侯爵陪葬公主墓的。” 谢升平说:“谢升平现在还没有正式封侯,下葬之前是谢家姑奶奶,江家奶|奶,就不会有异议了。” 谢清河哼笑,“你——”他咳嗽了一声,“公主是觉得临安侯好欺辱?急不可耐要给二姐儿追封的是您,突然说不急的也是您。” 谢升平含笑看她,“谁叫我是长公主殿下呢?临安侯要是觉得他掌政好,本宫愿意做个富贵闲人。” 临安侯现在已经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睡不着觉了,必然是对她千依百顺的。 谢升平看沉默的江浙,“江兰溪,你觉得呢?” 江浙一直都是顺着谢升平的意思的,点点头。 “眼下这个情况,升平挨着公主殿下是最妥善的,我的出身京城皆知,祖坟离着京城快马加鞭也得半月。” 谢清河露出就是这个道理的眼神,“二姐儿是我母亲独女,自要经常去祭拜的,太远了,岂不是让母女越发相隔吗?” 江浙也说出自己的底细,“世俗眼中,升平已是江家妇,入谢家祖坟,也是惊世骇俗的。” 他转而说。“到底她的追封是朝堂体恤,在体恤些也无可厚非,按照公主的意思做,我是答允的。” 谢升平得到了认可,说话更加直接了当。 “谢升平葬在公主墓,不会影响她是谢家的女儿,江家的媳妇,两者皆宜,万事大吉,更能彰显,皇室同谢家的君臣情谊。” “至于外面的的言论,那更不必担忧,反正我这样说,是解了两家僵持的坏局。” 说着,谢升平声音渐渐平缓,“本宫希望,以后谢江两家还是好亲家,可以吗?” 这件事的主导权是在更高等级的谢家手中,江家人都没权利开口的。 谢清河背脊一松,靠着椅子背,边思索边谋取更大的利益。 “公主既开口了,我等自然遵口谕,只是谢江两家关系依旧,要我谢家始终都认江浙这个姑爷也可以,她一辈子不续弦。” 孙翠拍椅子扶手,恨不得骂他两句好的,“我儿子怎么年轻,怎么能——” 江浙直言打断孙翠的话,“好,可以。” 谢清河起身抬手,“我们击掌为誓!” 江浙将雀雀放下起身抬掌相击。 三掌过,谢清河走过去将雀雀抱起来,脸上挂满笑意,“你外祖母可想你了,走,舅舅带你去看她。” 这是挂在谢升平名下的唯一闺女,也是谢家主家唯一的表姑娘了,对谢家的作用非同小可,只要江浙不续弦,这个孩子只会记得母亲是谢升平,她最大的靠山是谢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