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关系-《这个书生有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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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苏州的绸缎庄是总店,其他地方的则是分号。

    就拿瑞庆祥来说,在大梁,瑞庆祥已经有十多家分号了。

    只不过,除了京城的那家分号用的是瑞庆祥的招牌,其他地方的分号,大多用的是其他的招牌。

    而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

    毕竟,各地的绸缎商每年都会从他们这里采办不少绸缎,他们也不好光明正大的去抢别人的买卖。

    为了避免尴尬,他们就用了别的招牌。

    其实,按照瑞庆祥那位东家的想法,他们是想要跟万通镖局一样,在大梁的每一个省都开一家分号。

    而瑞庆祥的第一家分号,正是京城的那家分号。

    他们之所以没有换别的名号,是因为他们觉得京城毕竟是大梁的都城,能住在这里的几乎都是非富即贵。

    因此,对于这样一个能打响自己名号的机会,瑞庆祥自然不愿错过。

    很快,凭借着出色的手艺以及想对来说更加适宜的价格,瑞庆祥的绸缎很快便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

    而随着之后数年的经营,如今在京城里,瑞庆祥的绸缎在京城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了。

    在尝到了这样的甜头之后,瑞庆祥便准备开始在大梁的其他省份开始筹备开分号。

    一开始,他们选的都是那些没有绸缎商前来采办绸缎的省份,在那些地方,他们大可以用自己的招牌。

    接着在剩下的那些省份之中,他们换了招牌之后继续开分号。

    尽管相比京城的分号来说,这其他分号的生意远远不及,但还是要比当地其他绸缎庄的要好许多。

    其实,在他们开这些分号的时候,瑞庆祥也曾遇到过不少阻力。

    有地痞流氓前来捣乱的,有其他绸缎庄派人过来破坏的。

    不过,瑞庆祥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自然也有他们的手段。

    所以,尽管有一些阻力,但每次瑞庆祥都是很快就解决了。

    再加上,如今不管是多远的分号,有万通镖局替他们押送,对于他们来说安全无虞。

    所以,总的来说,在这些年里,瑞庆祥开设分号还算顺利。

    不过,在这些年里,还是有个省份一直让瑞庆祥难以应付。

    这个省份便是浙江。

    在十几年前,瑞庆祥开始准备在浙江开设分号。

    杭州乃是浙江的省城,也是整个浙江最为富饶的地方。

    所以,瑞庆祥想在浙江开设分号,自然首选杭州。

    于是,瑞庆祥的东家便派人带了一些绸缎前去杭州,准备先去探探路。

    可是,瑞庆祥的人刚刚进城不久,侯玉成的人便直接找上了他们,警告他们不许私自在杭州做绸缎买卖。

    在得知他们是瑞庆祥的人之后,侯玉成的手下直接把他们带去见侯玉成。

    侯玉成得知后,也十分不悦。

    他让这两个瑞庆祥的伙计传话回来,就算是瑞庆祥想来杭州做绸缎买卖,也必须从自己这里进货,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随后,他还提到了一件事,说是之前有个绸缎庄不从自己这里进货,被他得知后,他便将那个绸缎庄一把火烧了。

    听说这侯玉成这般霸道,瑞庆祥的东家也有些发愁。

    他们也曾派人去杭州的官府,想请官府出面,允许他们在杭州做绸缎买卖。

    可是杭州的官员却告诉他们,只要不是违反大梁律法的买卖,在杭州都能做。

    但是有的买卖做了之后后果如何,他们也没有办法!

    而若是从侯玉成的手里进货,再去售卖,那对于瑞庆祥来说,就没有优势了,而且这么做的话,他们根本赚不到什么银子。

    其实,他们也曾想过假意答应,定期在侯玉成那里买一些绸缎。

    同时,他们也定期从苏州运绸缎去杭州售卖。

    如此一来,虽然会少赚一些,但总是要比全都在侯玉成那里进货好的多。

    可是很快他们便发现此举行不通。

    因为他们发现,侯玉成在城门口安插了眼线,只要有人带着绸缎进城,恐怕还没送到绸缎庄,侯玉成便已经知道了。

    而且,侯玉成每个月都会派人查账,若是数目对不上,便要罚银。

    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暂时作罢。

    其实,瑞庆祥也曾经想过请江苏的官员出面,看看能否帮忙解决此事。

    瑞庆祥在苏州经营多年,在衙门里倒是也认识一些能说得上话的人。

    可是他们的每一次请求都像是石沉大海。

    不过,这瑞庆祥倒是也有些固执,他们几乎每年都会派人去衙门提及此事,所以,尽管蔡诚章是后来才到了两江上任,但他也知晓此事。

    原本他倒是也想着替瑞庆祥解决此事,可是在跟浙江的官员通了几封书信之后,蔡诚章也总算知道了这侯玉成的为人。

    在这之前,他倒是也听说过侯勋杰的名声,但是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

    再加上侯勋杰已死,侯玉成的手里有那把戒尺在,蔡诚章觉得,就算是自己在浙江为官,也未必敢真的去动那侯玉成。

    于是,他只能告诉瑞庆祥的东家,此事就连浙江的官员都拿侯玉成没办法,他这个两江的官员自然更加束手无策了。

    而蔡诚章之所以愿意出手相助,是因为瑞庆祥的这个东家曾经答应,若是蔡诚章能帮这个忙,他事后必有重谢。

    而且,他还曾经暗示,这份谢礼价值在十万两银子以上。

    不过,尽管蔡诚章最终没能办成此事,后来瑞庆祥还是送来了一份谢礼。

    只不过,这份谢礼跟十万两银子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也正因为此事,蔡诚章这些年一直对那侯玉成耿耿于怀。

    不过,在他提及此事的时候,自然不会将那谢礼之事说出来。

    而在想到当初那位瑞庆祥的东家在给自己这样的承诺时,蔡诚章突然露出了一丝颇有深意的笑意,说道:“陈大人这次将他抓了起来,想来苏州的那些绸缎商应该有所表示!”

    听到蔡诚章这么说,陈安晏先是一愣。

    很快他便猜到了蔡诚章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跟蔡诚章一样笑了起来。

    其实,的确就如蔡诚章所说,那些绸缎商的确给他准备了厚礼。

    昨晚在陈安晏回屋休息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一张纸条,以及十五万两银票,想来是那徐镖头偷偷送进来的。

    按照那纸条上所写,这些银票乃是瑞庆祥以及苏州其他绸缎商一同赠送的,为的就是感谢陈安晏替他们清除了侯玉成这个障碍。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陈安晏这么抓一个人,就能得到十五万两银子,恐怕会惊掉大牙。

    要知道,就算是在江南这样的富裕之地,一户百姓每年总共的收入也就二三十两。

    他们得不吃不喝花数千年才能攒下十五万两,更不要说,在一些穷苦之地,一户百姓一年也就赚个三五两银子而已。

    但是,陈安晏却是知道,今日他们花了十五万两,但是日后他们能赚到的,绝对远远超过这十五万两。

    且先不说在侯玉成被抓之后,他们自己在可以杭州开分号,只要杭州的那些绸缎商,不必再继续从侯玉成那里进货,他们必然会来苏州进货。

    因为之前的几次压价,侯玉成在这里采办绸缎的价格已经很低了,如今其他绸缎商前来采办,苏州的绸缎商便能用“正常”的价格售卖,光是这一点,他们每年就能多赚不少银子。

    所以,对于苏州的这些绸缎商来说,十五万两银子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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