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伏甲伸手指向了西面,仍然皱着眉: “陛下一把火,足以让东胡人三年之内不敢主动来攻,临近的普六茹部更是内忧外患,更加不会轻易动兵。” “如此,东胡大可汗必然会考虑他国,此乃驱虎吞狼之计。” “而西面的交趾国,与琼州仅有一海相隔,甚至比夷州距离琼州更近,且未受战乱。” “如果交趾国在东胡的压迫下,跨海来攻,或是派兵援助东胡,倒真是件难事。” 刘恪问道:“那依照诸卿之见,倘若交趾国有意,朕又该如何应对呢?” 箫元常拱手道: “交趾国本就是我大汉邦国,陛下可遣一能说会道的使节,令其交好游说,并下重利,等到明年高州平定,粮秣丰足,可再做定夺。” 陈伏甲则是傲然道:“臣愿为使!” 他出使出上瘾了,在颍川陈氏的宣传下,出使夷州的事迹已经传遍天下。 虽然还不像虞让一样,成了所谓的天下名士,但常人见了他,也得施上一礼,称上一声陈公。 再出使一趟交趾,哪怕还得饱受屈辱,拿着石头片子刮大腿,那也是名望蹭蹭涨,痛并快乐着! 而何坤没有急着表态,没摸清皇帝的想法,他可不敢乱动。 从皇帝强攻夷州来看,邦国也是可以打的。 他知道自己的立身之本是什么,要是一个不小心,和皇帝想法相逆,可就完蛋咯。 刘恪听了几人谏言,心中已是有了些想法,便道: “有诸卿为朕分忧,朕心里也有底了,那就先见一见普六茹部的使节吧!” “如果那虞让敢提出一些无理要求,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 啊? 箫元常与陈伏甲俱是微惊,无不是想到了之前数次血溅朝堂。 陈伏甲率先道:“陛下,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更何况虞让是天下名士,不可轻动!” 箫元常也是劝道:“陛下,普六茹部能为朝廷提供粮草,还请陛下等粮草送到,再另寻理由发难。” 刘恪却只是挥了挥手:“朕心里有数,准备上朝吧。” 唯有何坤龇着牙,果然没错。 那陈伏甲和箫元常懂得出谋划策,却不懂陛下的脾性啊! 虞让若是收敛些,倒还好。 若是他真敢在朝堂上,大言不惭,或是狗仗东胡势,提出些冒犯大汉的要求。 纵容是他国使节不可斩,天下名士不可辱,身上也必然缺几个零部件。 —— 虞让精神抖擞的跨入殿中。 数日之前,他确实还有些担心,诸多景象显示,大汉气势已成。 不仅连百姓,就连一些世家,也心向大汉,分散投资。 但昨夜收到密信之后,他就有了信心。 东胡内忧外患,大汉得了部分人心,难道就能一帆风顺吗? 而且他此来的任务,不仅是要赎回普六茹阿摩,也要将大汉的帆杆,折上一根。 要给大汉造成更大的困挠,为普六茹部争取足够的利益。 唯有如此,他回到普六茹部,才能更受重用,说不定还能娶上汗王的女儿,从此更上一层楼。 哪怕大汉已然起势,有复兴之象,他根本不担心。 等大汉收复高州要多久,打下江东,又要多久? 以一州之地伐天下,何其难也! 虞让走入殿中,看见殿上还竖着个大屏风,屏风旁边则立着是那只金鸡报晓玉雕。 看着华贵无比,但和殿中陈设极不协调。 必然都是前些日子世家贵族送来的贺礼。 虞让心道,皇帝果然是生在民间,没见过市面。 些许小礼,便放在殿中,迫不及待展示给他人观看,暴发户心里。 他心中不屑,但行为上没有任何表露,也丝毫没有东胡使节的架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