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晚上,熄灯后,万虹担心地道: “妈,我刚才听笑笑爸的意思,司辰在赵家垣那边,没日没夜熬呢?” “嗯。” “这孩子,也太拼了,这么熬下去……” “不打紧,年轻人嘛,拼一拼,应该的,咱这一大家子人,往后啊,可都得靠他了。” 司老太嘴上给万虹宽慰,心里都在淌血! 司辰是她带大的,本身就隔辈亲。 “明天有雨,老天爷保佑,他们今晚都能收割完。” 万虹刚说完,小崽崽哇一声哭了。 “哎呦呦,太奶奶的小宝贝哦,屙尿尿了,是不是?” 司老太一骨碌爬起来,枕头边手电筒推亮,照在白墙上,让反光。 虽然家里有电灯,但是,突然开灯,怕孩子刺眼睛。 哭了的,是妹妹司圆满,果然尿湿了。 “哎呦呦,是我的小圆满呀,嘿,好大一泡尿,这是要冲走太奶奶么?” 司老太柔声安抚小娃娃,给她换干净的尿布。 哥哥司平安睡眠一直都浅,有个动静,他就醒了。 妹妹一哭,哥哥也发飙了,小脸儿一皱,憋得通红,哇一声哭出声。 万虹赶紧也爬起来,哄哥哥。 照顾小婴儿就是这样,不是拉了,就是尿了,要么是饿了。 这么小的崽崽,基本上三四个小时就饿了。 尿尿更是快,20分钟左右,就是一次。 现代社会有尿不湿,简直堪称福音。 即便如此,小崽崽还要吃夜奶,当妈的根本别想睡一个完整的觉! 那个年代,照顾小崽崽,更是受罪受累。 …… 第二天一早,县里领导们亲自来到赵家垣,视察麦子收割情况。 司辰浑身上下都是黄土,比出土兵马俑还正宗。 领导们去到最后剩下的不到一百亩麦田,视察。 站在高处,远远就看到,三个方向的收割机,正在啃噬金灿灿的麦田。 头顶,已经没有东升的旭日,而是一片深灰色的乌云。 整个赵家垣的人,包括放假的小孩子,都汇聚在麦田、晒谷场,疯狂忙碌。 只要雨滴不落下来,哪怕为了一根麦穗、一粒麦子,也要抗争到底! 李富民是城里长大的娃,工作后一直都在市里。 眼前这幅宏大的人间烟火景象,他其实也算头一次见。 全村上下,团结一心,为了粮食袋子,拼命! 这副士气,令他激动得无以言表! “赵村长,给我也找一把镰刀!” “啊?”赵三是懵逼的。 “给我们都找一把镰刀来。”一旁的毛一鸣主动开口。 顿时,身后的各种领导干部们,纷纷要求也要割麦子。 赵三赶紧让人从隔壁麦田收集了十来把镰刀。 黑云压顶,但见一群中年官老爷,一人一把镰刀,雄赳赳气昂昂,铿锵走向麦田。 司辰拖拉机收割过来时,就见自己五姑父毛一鸣,正手把手教李富民割麦子。 司辰皮得很,停下来,大喊: “李叔,姑父,咱来比一比,看谁割麦子多,咋样?” 毛一鸣:……牛犊子! 李富民:?好像有哪里不对? 毛一鸣直起腰,举了举镰刀,对着司辰咬牙切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