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看看你,在孩子面前哭什么。”叶枕眠跟在后面进来,埋怨,“都把孩子给吓到了。” 司扶倾抬起头,看向女人:“婶婶。” 这一声,让叶枕眠一秒破防,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是婶婶,是我,倾倾,这些年你太苦了……” 年庭初接过纸巾,小声:“你还好意思说我。” “所以我爸爸妈妈……”司扶倾将手查到口袋里,却连带着手臂一同颤了起来,她顿了顿,第一次感觉声音不是自己的了,“他们真的都不在了?” “……” 这句话,让两人都默然了下来。 年庭初神情一黯,双手抓紧裤子,声音干涩:“是,出了意外,抱歉,如果我能早点发现……” 他手颤了颤,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古旧的怀表。 “这是你爸爸的遗物,倾倾,我真的很抱歉。’ 司扶倾沉默地将怀表握住。 感受着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摩擦着掌心。 里面有一张年鹤川年轻时的相片。 少年意气风发。 司扶倾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这样年鹤川还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朝着她笑。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明明她没见过年鹤川,可血脉里的牵连却疯狂地波动着。 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腔。 “叔叔。”很长很长一段沉默后,司扶倾抬起头,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看不出什么,“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吗?” 年庭初动了动唇:“好。” “你有什么事,跟叔叔和婶婶说。”叶枕眠于心不忍,“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虽然……”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不能给她拿什么资源。 但可以尽力做到最好。 司扶倾很浅的笑:“我知道的,婶婶。” 叶枕眠拉着年庭初出去,并关上了门。 房间里静静的,不知过了多久,阳光已经西斜。 郁夕珩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女孩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她抱着双膝,下巴也搭在膝盖上。 整个人很小的一团。 阳光落在她的背上,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司扶倾听到了声音。 她没抬头都知道是谁,忽然开口:“其实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注定孤身一人。” 夜挽澜死了,鹿清柠死了。 重来一世,好不容易找到亲人,她的爸爸妈妈却也不在了。 死亡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身边的人都死了。 “倾倾别怕。”夜挽澜说,“只要我们还活着,你就不会是独自一人。” 司扶倾低下头,抱着双膝。 可是姐姐,你们都走了啊。 前世,24岁的司扶倾是无所不能的。 因为她在五岁那一年遇到了夜挽澜和鹿清柠。 她想着夜挽澜还在,于是去学琴棋书画。 她想着鹿清柠还在,于是去学赛车拳击。 日日夜夜在《永恒》的深渊模式里把自己练到极限,倒了爬起来再练。 可学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这其实并不是无所不能。 她只是想带着夜挽澜和鹿清柠一起活下去。 郁夕珩静静地站在她旁边。 半晌,他开口:“不是。” 司扶倾抬头。 就见他朝着她伸出手,很平缓的两个字,力量却是巨大的:“我在。” 司扶倾看着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有一瞬的恍神。 她慢慢地将手搭在他的掌心里:“老板,你小心我克你,你说你这么年轻,不能早逝了。” “但我的腿是你治好的不是么?”郁夕珩微笑,“你怎么克我了?你旺我还来不及。” “那是,我可是锦鲤。”司扶倾又恢复了活力,她有些好奇,“那除了棠棠外,老板其他亲人呢?没听过你提过。” 她知道他是郁老爷子老来得子。 所以辈分虽然高,年龄却不大。 郁夕珩淡淡:“她在生我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并不见我。” 何其相似的经历,让他仿佛回到大夏朝。 他的母妃是先帝宠妃,但因为生他的时候和先帝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被打入冷宫。 他更是在襁褓之中直接被扔出了宫, 后来他母妃再次母凭子贵,重获先帝独宠,更是一跃到了皇贵妃的位置。 当时皇后去世几年,位置悬空,凤印也在皇贵妃的手中。 只是,所有人都忘了他。 “亲人或许并不看血脉。”郁夕珩收回思绪,“也看缘分。” “也是。”司扶倾托着下巴,眨眨眼,“我和棠棠就挺投缘的,我把她当妹妹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