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打完仗就回老家结婚-《我佛手持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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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出去再说吧◎
“……”
枭无力地瞪着她。
“说了, 别看我,继续念咒。”
叙燃看似随意地在血瀑布中瞄准点了几枪,下一秒, 原本已有些平缓下来的血水竟是再度翻涌起来。
迅速上涨的水位淹没他们之前刚爬过的崖壁,很快蔓延到了第四狱的层面底下。而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枭也早就明白眼前这佛修是个什么样的人, 故看到这惊悚一幕竟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为什么要我们念咒?”
枭深呼吸几口气重新冷静下来, 一旦脱离了怒火上头的情绪, 他很快便变回了昔日那个手段惊人的研究人员。
退后几步同乖乖照做的巫烛站在一起,枭在脑中回忆着先前佛修随口念的几句经文。
“我知道了, 是在镇邪吧?早些年去大乐山调研的时候,我曾看见过苦无大师他们祈愿除晦,你现在做得应该是类似的术法。”
叙燃几枪打中了中央机器的零件衔接处, 满意地看着血水更加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出。她像是才听见枭兀自猜测的话语, 回过头去,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笑了笑。
“你还挺会想象,只不过可惜的是,我没跟和尚们学过那玩意。”
“……”
枭沉默几瞬,叹息一声:“……如果我说,现在我还是愿意相信你, 你会觉得我大概是真的疯了吧。”
于是叙燃也沉默了片刻。
“……我说。”
她突然在冲天而起的血水中开口,一瞬间奔腾的水流猛烈冲击在第四之狱!这层界面再度被浪涛淹没, 无数犯人大骂挣扎着在洪水里翻滚, 可四周的万般动静之下,枭依旧能够听见佛修带着笑意的声音。
“谢谢你, 枭, 谢谢你相信我。”
叙燃这话说得真诚且动人, 就连边上的巫烛都怔了一瞬。
似乎是被这股莫名氛围鼓舞,枭吟诵经文的音量大了起来。他的眼中带着些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冀,甚至在某一个瞬间,枭想着,希达尔这一次真是难得眼光好了,从一堆废物手下中派过来这么个佛修,佛修虽然疯癫了些,遇到大事时却意外的靠谱。
短短几息之间,枭已经在脑中补完这条线的全部剧情,甚至又一次跟混乱中的叙燃对上视线的时候,他难得朝对方露出一个堪称友善的笑容。
叙燃也回了个微笑。
将能量耗尽的枪械收回到领域空间之中,叙燃指尖夹着一枚小电音寺最普通的那种开光符——由慈年大师亲手绘刻,最大的特点是燃烧起来烟能够烧得很旺——手腕一晃,几枚符咒便凭空自燃,在奔涌的血水中弥漫开来。
“杀星逆命,阴阳倒行——”
那一刹那,所有正挣扎于没顶洪水中的第四层犯人们都听见了那道清越的女声。
叙燃半身陷在掀起的浪潮中,然而自她身侧,却熊熊燃烧起浓烈的焰火,一股奇异的梵香糅杂进腥辣血水,凝成剧烈腾起的重重白烟。
浸泡着猩红水液的手腕又是一震,下一秒,众人惊异地看见自叙燃指向的方位,正在吟诵着经文的两个人身上开始冒起浓烈的烟雾。
“……那是什么?”
“快看!”
瞬间,枭与巫烛成为万众目光的焦点。
枭瞪着眼睛看向自己皮肤上突然散布的诡异浓烟,下意识扭头看向巫烛,却发现对方仍老神在在地闭目诵经。
枭暗骂自己的不淡定,于是也硬着头皮继续念下去,而正当这个时候,一道纯正金色的光辉竟是同时笼罩了下来。
叙燃随手将符纸燃烧过后的灰冲进血水中,搓了搓指腹上的余烬。
就在所有犯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之际,她深吸口气,以丹田发声喝道:
“大家听我说,血毒的根源找到了!”
“!”
同一时间,枭瞳孔紧缩,一股不好的念头窜上他心头。
他又惊又怒地朝叙燃的方向望过去,就在几分钟之前,佛修信誓旦旦跟他说“谢谢你相信我”时的言语还历历在目。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枭重重喘息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我安慰道。
他余光瞥到边上的巫烛,见那刺头男人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从容十分。于是枭更加安慰自己道,看吧,我就说没事,就算佛修翻脸不认人,她也总不会害到天狼神头上的,还是应该多一些信任。
枭把自己哄好了,再对上叙燃的视线时,也是一副勉强镇定的模样了。
他尝试着鼓励性地朝对方点点头,示意自己愿意配合,下一秒,叙燃脸上笑容的弧度越发大了。
——太谢谢你了。
佛修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这样说道。
“……”
枭嘴角宽慰的笑还没扬起来,就听见佛修扬声道——
“抓住他们!生啖其血肉者,治愈永生!!!”
枭:“……”
“永生!!!”
人群中第一道嘶吼亢奋的怒音响起,紧随其后的,浸泡在血水中密密麻麻的犯人们面露狂热,宛如嗅见血腥的鲨群一拥而上!
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口中嘶吼着永生的癫狂言论,甚至看向笼罩在金光范围中的枭与巫烛时,涎水不自觉地从唇缝间渗下。
第四狱大多是堕落者,此刻淹没层面的血毒肆意在他们破皮断裂的伤口中流淌,顺着血脉渗透进全身。全员都是流淌着涎水的疯狗,视线被猩红覆盖,所以在叙燃的刻意暗示下,口中吟诵经文笼罩在金光中的枭与巫烛简直成为最完美祭品般的圣洁存在。
疯狂的犯人们逆着洪水朝金光处涌去,枭一时不防被水下突然冒出的人影一口咬在机械臂上!他又惊又怒地开启攻击模式将其击杀,刚想要找叙燃算账,却发现佛修早已消失在了混乱之中。
“不是,你、她……”
枭不可置信地转头瞪向巫烛,“她就这么跑了!你不想想办法?!”
巫烛持续着挥刀的姿势,头也不回:“那你去给希达尔写投诉信吧。”
枭:“……你有什么毛病??你不是巫烛吗,我可从来不知道天狼神是个孬种!”
这个时候,巫烛终于从极端危机中偏头望过来一眼。
他身上的囚衣早就在不间断的搏杀中被血浸透,现下面孔上也沾染了血水蜿蜒过的痕迹,在肃杀气势的映衬下宛如厉鬼。
枭喉头滚咽着吞了口口水,强撑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巫烛嗤笑一声,“我道侣就算是跑路的时候嘴里都念着我,她心里有我。你呢,有人关心你吗,你怕是连道侣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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