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宽容派的聚会(上)-《法兰西1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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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摧毁一座大学?!就像那座‘被解放的城市’,让千年古城的兰斯也步里昂后尘,永远不复存在!”
勒贝尔愤愤不平的说。这位外交委员会的成员兼执委负责人,应该平原派或是丹东的同情者,他曾宣称自己只会向拿枪的敌人开火。
感觉会引火烧身,巴拉斯赶紧将话题拉了回来。他对着塔里安问:“那位正义勇敢的勒让德尔呢?”
作为特派员的巴拉斯和弗雷隆曾在南方的尼斯、马赛、土伦等地,血腥镇压过保王党人和联邦派(吉伦特派)分子。
至于塔里安,他在就任吉伦特省特派员之前,曾信誓旦旦的向两委员会(救国委员会和治安委员会)表示,将遵从公会的最高指示,镇压叛乱省份的一切保王党人和联邦派(吉伦特派)分子。
或许是某位情妇的关系,原本杀气腾腾来到波尔多的塔里安,一下子变成心慈手软,数周内公开处决的“叛逆”不过10来个。
然而,他手下的拉扎尔·霍切将军却瞒着巴黎特派员,在波尔多近郊的加龙河河畔,下令处决了上百名的吉伦特派分子。
与此同时,弗雷隆督办土伦时,一口气把7百名保王党叛逆送上断头台,而巴拉斯将尼斯人口从2万7千人成功减少到9千……
“勒让德尔病了,在辞去治安委员会委员之后,他就回到在凡尔赛的老家,只想静养一段时间,不愿意任何人前去打搅。”
塔里安神情沮丧的继续说:“或许他还在心里埋怨我们,那天他在国会大厅独自面对罗伯斯庇尔、圣鞠斯特、比约瓦伦等人的恶毒攻击时,我们都没能站出来,为丹东和德穆兰发话。”
……
众人沉默了好一阵。此时的房间里,仅有座钟走动时,发出的让人感觉刺耳的滴嗒声。
最后,还是弗雷隆打破了沉默,他自我解嘲式的解释道:“如果那个时候,我们都站出来向三巨头和他们众多-党羽发难,或许此时此刻,大家的头颅都埋在坟墓里,与丹东、德穆兰、法布尔他们接吻了。”
塔里安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一定会为丹东报仇,但不是现在,我们先要保护好自己,等待一个最佳机会。不能效仿鲁莽的布鲁图,让暴君凯撒成为民众心目中的英雄。”
今天房间里的4人小团体中,弗雷隆是最早认识丹东的,差不多是在丹东来到巴黎的第一年。
不过,塔里安与丹东的私人关系最好,德穆兰曾打趣说两人的关系形同养父与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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