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钟太医闻声如喉在哽,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前日跪了一夜之后,便拍拍屁股便走了,回家之后,不仅没有半分悔改之意,还堂而皇之的开起了庆功宴。 宴会过后,几十两满载银子的马车,挨家挨户的往锦衣卫那些官员的宅子里送银子,那动静,那声势,那排场,便是自己一个躲在太医院里养老的老头子都晓得了。 “陛下怎能如此待我?” 谢侍郎看着钟太医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骆粥仍旧是安然无恙,可怜自己这段时日东奔西跑去各家索要粮草,军饷,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重赏? 赏自己一座坟吗? “谢侍郎,慎言!” 钟太医闻声慌忙捂住后者的嘴道。 “本官都到了这步田地,”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噗……” 胸口起伏之下, 一口鲜血猛然吐出。 “本官兄长满门被屠时,已经是万般忍让,如今这才过了几日?” “那狗贼便屠了我清河郡的本家,你让本官如何能忍?” 谢文学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接连吐血,素色的被单之上满是血渍,原本就煞白的面色,此时更是看不清一丝血色。 “谢大人,再等等吧……” “本官如何在等?” “是等着那贼子来砍掉本官的脑袋吗?还是等着和本官那些被杀的亲眷团聚?” 谢文学嗤笑道。 “谢大人,您有所不知。” “昨日陛下已经新定下了一个衙门,名为东缉事厂,专门监察钳制锦衣卫的,统领之人乃是陛下往日左右的常伴曹提督。” “想来不日便会对锦衣卫下手了。” 钟太医宽慰道。 “如此血海深仇,本官岂能在等!” 说罢, 那谢文学竟是咬着牙强行挺起了身子,穿好鞋履后,硬撑着一口气往外走去,心中确是暗自记下了东缉事厂这个衙门。 “谢大人,你这……” 那钟太医望着谢文学狰狞的面色也是不敢多劝。 …… 国子监外, 一辆马车正疾驰着往内驶去, “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