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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念晚面色有瞬间的苍白。

    她猝然抬头，迎上男人过分冷静的瞳眸，嘲弄道：“我不会是他的首选，难道你是？”

    “你当然是！”季亦辰想也不想的开口。

    他朝她跟前倾了倾，目光诚挚而深情，“晚晚，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第二选择。”

    迎上他深情的目光，慕念晚突然低笑了声，“不是第二选择，但可以利用来对付你所憎恨的人。”

    “不是这样的。”季亦辰目光一慌，他想要解释，可当触及她冷静又冰冷的目光后，那些解释的话却全都说不出口。

    不是吗？

    没有利用吗？

    当初他并不知道自己会爱她如此之深。

    如果知道……

    “你还是会这样做。”慕念晚淡淡的道。

    不论他是之后爱上自己还是之前，他心中的怨恨一日不消，他的决定都不会有改变。

    只是过程或许会有所不同。

    但结果不会改变。

    “我……”

    季亦辰想说什么，但被慕念晚再次打断，“季大哥，或许你不相信。但我没有怪过你。”

    “你跟霍家的恩怨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我理解家人的重要性。”

    父亲的死让她始终无法原谅母亲。

    在他看来是霍家害死他的亲人，他憎恨霍家那是理所应当，旁人没权置喙。

    所以她理解不怨怪，可也做不到跟以前那般信任与友好。

    季亦辰像是明白了她这话中的深意，苦涩的勾了下嘴角。

    “晚晚，你现在不愿意接受我我不勉强。但我也希望你能够看清楚他。不要在将所有感情都投入在他身上。不然……”

    顿了顿，季亦辰语意深谙的道：“不然最后受到伤害的也只会是你自己。”

    慕念晚怔了下，收回目光：“我知道了。”

    看着背对自己望着窗外的慕念晚，季亦辰也没再说话。

    之后两人一路沉默，直到车子在医院外面停下，慕念晚过分平静的眸底才渐渐有了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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