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乐章》-《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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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给实时分数就是刺激!
以后也要继续这么办!
现场顿时沸腾了起来。
第一乐章的抒情性和歌唱性极强,有着很强烈的感染力。从乐曲本身来说,就已经是一个极为优秀的作品了,更遑论演奏时的精雕细琢,一位是当前世界级别的演奏家,一位是花滑世界第一的运动员,而且后者还曾经也有着超过前者的音乐能力。
再没有比丛澜更会引导和现场改编的合作伙伴了。
白存儒跟曲矜看这个比赛直播时,听到这曲子都挑了挑眉毛。
“跟我们的演出差别很大,但很适合花滑,特别适合。”白存儒点评。
为了花滑势必要牺牲掉一些东西,不过它既然是为了花滑而出现的,那也算不得遗憾。
花滑里可以找到很多芭蕾舞、艺术体操、古典舞的身影,比如燕式姿态里的阿拉贝斯,比如贝尔曼,比如跳接动作里的deathdrop、butterfly等等。
丛澜从索契之后就在试图将感兴趣的舞蹈编进来,她加到节目里的小跳种类很丰富,除了花滑常用的小兔跳、分腿跳等等,《第一乐章》里还出现了古典舞的流动舞姿跳。
花滑本就是一个流动的状态,要在高速中完成数个动作,节奏的转换、速度的变化控制,都是选手们必修的课题。
男单之所以节目观赏性一直比不上女单,不只是因为他们为了四周跳延长了起跳的前摇时间,还因为他们大多数肢体僵硬,有人甚至可以在冰上维持上半身几乎没有动作,或最多就是伸伸胳膊甩甩手,广播体操的观看感受都比这编舞表现强。
滑行、小跳、滑行,融入舞姿的滑行、小跳、滑行,这两种表现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也是丛澜节目之所以远超她人的原因。
其他人做不到吗?
可以的,褚晓彤这次的节目就一直在小小地修改,每次跟丛澜探讨完毕后,就会有一部分动作被剔除、重新设计。
只是很多人不愿意,也对此力有不逮罢了。
屈膝提身向上,在轻快的音符中下巴微微一昂,落冰时双手在空中画出了大圆,丛澜脚下刀齿步小小地跑了一圈,最末以一个小跳收尾。
似是在追寻着、迎接着、渴望着什么,然而一个屈膝弯腰的后滑,又像是被绝望现实桎梏了,令其不得解脱。
多次出现的三连音加强了流动性,音符时值的均匀以及不断的重复、变化、渐强,形成了强烈的情绪对比。
在这一段里,丛澜安排了躬身转和跳接燕式转。
躬身转总是美得夺目,丛澜也最能在这个旋转里赋予情感,但她常用的是把这个旋转放在最后一个动作,以此作为整个节目的结束。
每次她的贝尔曼盛放于冰面,众人都会为之赞叹。
就连编舞师也习惯为她这样编舞。
可这次不一样,丛澜要求了这个旋转的位置,就在连跳之后,放在第二个技术动作。
收尾的动作换到节目前端,表现力也就要随之改变。
轻柔、脆弱,这是一朵花,娇嫩鲜艳,却生于泥淖之中,没有得到它该有的养分,世俗的黑暗、前途的绝境,让这里没有了靓丽色彩。
唯独它,唯独这朵看上去快要湮灭的花蕾,颤颤巍巍地成长、长大、盛开。
它是对美好的渴望,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美好的情感。
丛澜向后仰着,肩背腰弯成弧线,手臂与浮腿优雅地打开,就跟热烈灿烂的鸢尾花一样。
很多人瞬间想到了以丛澜为原型的八音盒,上面的旋转小人就是躬身转的姿态。
节奏加快,音量变强,压抑的情感被释放,接起的贝尔曼旋转速度极快,已经看不清楚她了。
停下后丛澜向外迈出两步,舒缓宽阔的钢琴音色,正式进入的高音区,于音乐情感的转变中,跳接燕式将这段内容承接、递进。
deathdrop的跳接方式总是那么的震撼人心,丛澜跳得很高,落得很稳,迅速进入仰燕的旋转姿态。
于谨在场边松了一口气。
丛澜前不久伤到了脚踝,最近两日跳接十次有三次会带点小问题,还好,这个做得很不错。
一分二十秒过后,余下的两个单跳就正式进入了加分时间。
【我才意识到,第一个跳跃居然不是3A】
【按照BV,剩下的肯定是3A和3Lz】
【第一个必须是3A啦】
单跳的第一个动作不是3A,是3Lz。
孙娅然看着丛澜再次展现了属于她的高飘远3Lz,半是感慨半是佩服:“短节目三个跳跃里有两个单跳,其中A跳必须有,丛澜自从升组之后能跳3A绝不跳2A,不过她都是放在第一个跳跃位置,也就是大家常用的开场第一跳。但这次,她将这个最难的跳跃留到了最后。”
于蒙接茬:“知道这个困难程度有多高吗?全世界的女单里,丛澜独一份。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做。”
丛澜曾经有两个赛季,是把3A放在加分区间的,分别是索契冬奥赛季2013/14,以及之后的2014/15,而且还是先3A再3Lz这样的位置编排。
10和11年是Jr赛季,短节目常用的是3A2T和3A3T,倒是没有什么参考性。
从12年提前比Sr算起,四个成年组赛季里,丛澜有两个赛季都是把3A放在短节目一开始的。
技术动作位置的变动会影响完成度,后半程体力疾速消耗,别说高难度动作了,就连非跳跃的步伐、旋转都可能会变形。
短节目设立加分倍数以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要这个加分的,许多一般的选手们,仍旧将自己的三个跳跃放在前面的一分半以内,为的就是在体力充沛的情况下,来更好地完成对自己而言算得上困难的动作。
孙娅然:“短节目只是时长和动作比自由滑少,但说起对体力的消耗,其实它也没好到哪儿去,更别说丛澜总是在编舞里塞这么多丰富节目的小动作。不加分,但很美。”
于蒙:“相同的时间里,别人的动作复杂度琐碎度,以及冰面覆盖率,目前为止,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单选手是超过丛澜的。”
【我喜欢最后这句话】
【花滑运动员里的TOP】
【啊,解说的言辞间,一股王霸之气扑面而来】
孙娅然:“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将3A作为七个动作里的第五个,安排在后半程的位置,是很冒险的。我想大家都有爬楼梯的体验对吗?在一开始的十来个台阶时,还可以蹦蹦跳跳地上,甚至可以一蹦蹦两级。但等你攀爬到了十五楼,腿酸得连走不想走,更别说要蹦上去了。”
于蒙笑道:“你这个比方就很形象。”
孙娅然:“有人可能会说,丛澜在自由滑里也将3A放在后面过,但她当时会借由编舞动作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短节目的话时长很短,是不太能做到这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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