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泽给程杰倒了一杯水道：“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为难的，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杰这才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道：“我们在一块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都不让我碰她。”

    陶天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道：“你不会太猴急了吧。女孩子总要矜持一些，你这刚开始谈就打算干那些非分之事，人家不同意也很正常。你总得让她对你彻底信任了才行吧。”

    程杰摆摆手道：“我就知道你要把事情想歪，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我给你实话实说，到现在为止，她连手都不让我拉。你说我这个恋爱谈个什么劲。”

    陶天泽就想了想道：“这个确实有点过分了。不过，有些女孩子本来就属于慢热型的。你也要有点耐心。这样，我随后问问她，给你们再撮合撮合。”

    程杰却道：“还是算了吧。我倒是觉得……”说了半截就停了下来，半天不往下说，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陶天泽也不着急，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程杰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也不避讳你了，我倒是觉得……跟朱聪燕……”

    陶天泽拿起一个文件夹就朝程杰扎了过去道：“你个老六，自己移情别恋了，反而跑到我这里告刘清的状。”接着问道：“你们是不是已经谈上了？”

    程杰不好意思笑笑道：“也不能算谈上了，就是……就是……就是一块看了一次电影，然后……然后……然后拉了拉手，我没忍住，亲了她一下，她也没有反对。大概就这样吧。你也知道，我三十大几的男人……没忍住……朱聪燕虽然论相貌没法跟刘清比，可我……就喜欢她那个劲儿。”

    “得得得……”陶天泽一挥手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强扭的瓜不甜了。既然这样，你给刘清说清楚不就完了，给我说个什么劲。”

    程杰接着讪然笑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看能不能跟刘清说一声。我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你他娘的跑到我这里来，是要拿我当枪使啊。”陶天泽气不打一处来，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接着道：“好吧，这事你不管了，我随后跟刘清说。”

    随即，陶天泽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工作上问道：“范美琪有消息了吗？”

    程杰摇摇头道：“还没有。不过，刑警队那边正在全力追捕。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范美琪应该还在国内。”

    “有没有去她家里看过？”陶天泽问道。

    程杰笑笑道：“当然去过了。她父母对她的事情可以说一无所知，只说前一阵子范美琪去过一次，给他们留了两万元，然后就走了。我们又找她的孪生姐姐了解了一下情况。据她的孪生姐姐说，范美琪可能是嫌弃她干的不是正经工作，平时就很少跟她来往。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肯定不会帮范美琪逃跑。”

    “她在外地有没有什么亲戚？”陶天泽接着问道。

    程杰道：“她父母说，他们家除了范美琪的小姨和表哥在南方做生意之外，家里再没有在外地的亲戚了。我们在跟范美琪的父母谈话的时候，也能看出来，范美琪的父母对自己这个妹妹和外甥的事情讳莫如深，一句也不愿意谈起。这就说明，王金勇交代的事情都是真的。”

    说到这里，程杰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前几天听我们的线人提供消息说，有个叫赵老八的痞子在一次喝了酒之后说，他知道王大军的死因。我们派人查了一下这个赵老八的底，发现他竟是吉兆腾的人。你应该也记得，上次我们审讯马三的时候，据马三交代，他们认识王大军就是在吉兆腾的饭店。”

    “所以你怀疑王大军的死跟吉兆腾有关？”陶天泽问道。

    程杰点了点头道：“你也知道，吉家兄妹的底子本来就不干净，干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你看是不是传唤吉兆腾，审问一下？”

    陶天泽摆了摆手道：“我之前就给你们说过，关于故意制造车祸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吉家兄妹，现在更是不能随便动他们。至于原因，我以后再给你说。”

    程杰不服气道：“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陶天泽笑笑道：“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也肯定不能现在动手。另外，我再给你强调一遍，现在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全力以赴调查313天桥倒塌事故，全力以赴抓捕范美琪。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说。”

    程杰应了一声，两个人也就结束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