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泽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抓的更紧了。

    大约过了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夜色中便出现了一条银白色亮带，蜿蜒曲折，缓缓向前，如白色的丝带，又如爬行的卧龙，虽没有长江的浩瀚，也没有黄河的奔腾，却是那样的温柔而富有魅力。

    “汾江！”穆婉红看着眼前的丝带，不由呼喊了起来，“我看见了，是汾江。”又感慨道：“没想到，夜晚的汾江会这么美。”

    陶天泽便将汽车停在了岸边。从车上下来，面朝汾江大声，一股清凉的江风便迎面扑来。

    穆婉红也从车上下来，却不由打了个寒颤。陶天泽便将她轻轻搂在了怀里。

    “真想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再往前走一秒。”穆婉红依偎在陶天泽的怀里，看着那哗哗流动的江水，神情说道。

    陶天泽便在她额头上吻了吻道：“只要我们不分开，又何必在乎时间的流逝呢。”

    穆婉红就缓缓看向陶天泽。陶天泽也将目光落在了穆婉红的    脸上。四目相对，心中便像那缓缓流动的江水一样，泛起了阵阵的波澜，不由地亲吻在了一起。

    这空旷的江畔，脚下是随风浮动的芦苇，不远处是沽沽流动的江水，四周是黑越越的夜色，江水的光芒映照着两个人像黑色的剪纸，紧紧地拥吻在一起，仿佛这便是整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分开了，又好像要在对方的唇间寻找爱的滋味，便一次一次地轻轻亲吻着对方。

    “我们今天在晚上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看一晚上的汾江好不好？”陶天泽深情看着穆婉红问道。

    穆婉红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两个人便在江畔坐了下来。穆婉红就自然地依偎在了陶天泽的怀里，双目痴痴地看着远方的江水。

    “哥，我想问你个事。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报答你？”穆婉红柔声问了一句，却问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陶天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陶天泽能真切地感受到穆婉红对自己的依赖和爱慕，却也无法判定穆婉红的这种爱和依赖是不是来自对自己的报答。

    “没有，你想多了！”陶天泽只能这样回答，口气却明显有些不那么坚定。

    因为什么才能算是真正的爱，陶天泽真的有些说不清楚。或许是高莹莹那种自愿牺牲，或许是贾爱琴那种狂热不休。而参杂了其它因素，便失去了爱的那份纯洁。即便心底干净，也不免让人怀疑。陶天泽相信穆婉红的心底是绝对干净的，却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这份爱只是用自己的牺牲和金钱换来的一样。何况，穆婉红总是要一再强调不会跟贾爱琴争，便不免觉得这份爱，报恩的程度似乎多余本身的纯洁。

    女孩子对这种事情的敏感程度，绝对出乎男孩子的意料。穆婉红虽然年轻一些，但也能感觉到陶天泽的顾虑，便往陶天泽的怀里又偎了偎道：“你怎么想都没关系，我都会一直爱你。”

    陶天泽便将她往怀里抱了抱，再没有说什么。

    过了物午夜，江风渐渐变凉，两个人便上了车。好在那辆帕萨特的后排空间够大，两个人偎在一起富富有余，却也不免在耳鬓厮磨中激动了起来，又亲吻在了一起。陶天泽便不由自主将手伸进了穆婉红的衣服里抚摸揉捏了起来。不一会，穆婉红似乎也有了感觉，便干脆将衣服脱了下来，又拽了陶天泽的衣服。

    可车里的空间毕竟十分有限，穆婉红便要发挥一下女人柔软身躯的优势，本来是要骑着，却又因为汽车的高度不够，陶天泽也只好躺着。快要开始了，陶天泽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两个人在一起时，穆婉红疼痛的事情，害怕再次将她弄疼了，便先用手试探了半天，直到穆婉红有了些感觉，才试着开始了，却也不敢像跟贾爱琴一起时那样，就那样将她抱在怀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轻地抚摸着，尽量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穆婉红轻轻动了起来，又主动亲吻着陶天泽，似乎要将这一切忘掉一样，只是身体在收缩间依然是非常谨慎……

    当晨曦撒在两个人身上的时候，陶天泽便从梦中醒了过来，见穆婉红依然伏在自己身上酣睡，也不想打扰她，就将她轻轻抱起，又寻找了衣服给她穿上。穿到半截，穆婉红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