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等等, 什么王虫?王虫不是相当稀有的存在吗?”岑月淮瞪着探测器显示的影像,微微瞪大眼,“就这么巧被咱们碰见?在这里?” “王虫”指的不是某一种星虫, 而是星虫族群统治者的总称。“王虫”是一族星虫中实力最强劲的, 因此才加冕为王,在其势力笼罩范围内的星虫都听从它的指挥。一旦监测到王虫的存在, 那它就会是军队的首要打击目标。 但王虫的存在十分稀有,一般只有在战况最激烈的战区才会出现——首先, 这需要足够多的星虫聚集在一起;其次,王虫的诞生需要大量的营养……但星虫是不会轻易奉献自我的。只有当虫群觉得它们的生存受到威胁时, 才会开始培育王虫,以牺牲大部分同类的代价来保障种族的延续。 所以岑月淮的疑问不无道理。死兆星上出现王虫,本身就是极小概率才会发生的事件。 “难道,是我们的军队来死兆星清扫星虫的时候做的太狠了?”岑月淮喃喃道, “这也不应该啊, 他们又没把蠕行玫瑰赶尽杀绝,这儿不还躺着一堆吗?” 为了开辟赛场, 两国确实提前派遣舰队来死兆星做了一波清扫。但就如他们所知,现在本就不是星虫泛滥的时候,舰队的清扫也不会太过分,主要还是来观察死兆星的环境,提前排除一些意外隐患,总不至于把星虫逼的要开始培育王虫吧? “是不是王虫还不一定。”白沙专注地控制着探测器的角度,试图让它拍摄些更深入的画面, 但一只巨大的星虫扭了一下尾巴, 把空中仅剩的一点空间挡地严严实实, “……探测器过不去了, 强行闯进去会把它们都惊醒。” “我们通知赛事组吧。”西诺轻轻歇了口气,“一群蠕行玫瑰聚在一起开派对,这本来就是反常的事情。” “我们得先出去再说。”岑月淮说话的语调都轻了起来,像生怕惊醒什么似的,“地底没有信号啊。” 死兆星的通讯条件本来不好,何况他们在地穴低下,根本无法把消息送出去。 西诺表示赞同:“确实。我们该趁现在没什么动静的时候,赶紧发信号。万一风暴来了,我们就连信号都不能及时发出去。” 纪雅有些无语地瞥他一眼:“能不能别乌鸦嘴?” 几人计划着原路返回。但爬回洞口的难度比下洞穴要高一些。他们操控着机甲,小心翼翼地扒着石块在崎岖的洞穴间穿梭,没走多久,他们忽然意识到:他们在鬼打墙。 “不对劲。我明明记得这条通道的尽头应该有个岔口。”白沙皱眉,看着面前黑暗的石壁,“但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错觉,我们是沿原路返回的。但看看周围,我们之前和那些变异星虫战斗的痕迹都消失了。”俞言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洞穴里,“连那些星虫的尸体都不见了。” “……我们是又中了那些气体的毒吗?”岑月淮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刚才那股特殊的腥甜味仿佛还存留在她鼻腔里。 西诺:“那也不可能让我们一起中毒啊。” “测试看看有没有信号。”白沙叹息一声,低头看了眼显示屏上几乎已经变成空格的信号栏。 “没有。” “我也没有。” 几人齐声回答。 地穴的结构应该是不会变的。除非…… 白沙盯着某面石壁,抬手朝石壁射了几枪。 子弹缀着火星擦过石壁,石壁却毫发无损,连一丝灰尘都没掉。 这石头这么硬? 正当几人陷入怀疑的时候,白沙握住长枪,快速朝前冲去,“铮”地一枪捅进石壁之中。下一刻,她抽出枪,几滴血液随着她的动作四溅——石壁上居然出现了一个血洞! 他们脚下的地面顿时微微颤动起来。 幽深的隧道里传来某种响声,仿佛有什么巨物在岩石中挪动着。那声音缓慢而连绵不绝,让人心生寒意。 他们看着眼前的那片石壁如活物般缓缓移动。原本与岩石融为一体的色泽和纹理快速消退,露出某种斑斓的、看一眼就令人迷幻的红珊瑚色。 “星虫挡路。我说我们怎么一直在这鬼地方打转。”白沙语调平淡,却溢出明显的杀意,“蠕行玫瑰生性敏感,又是孵化王虫的关键时刻,刚才我们一路杀进来,它们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只是想引我们深入,然后把我们封死在这里。” 岑月淮有些吃惊:“这星虫得多大才能堵住洞口——” 霎时间,许多原本封死的通道都“活”了过来,化为蠕动的红珊瑚色肉壁。没过多久,它们开始分泌粉色的粘液,就像是汗珠一点点渗出皮肤,每一滴粘液散发着极强的味道。 原本已经散去的甜腥再次铺天盖地地袭来——比之前严重得多,这股味道几乎是强行闯入了他们的鼻子。岑月淮忍不住咳嗽一声,觉得这股味道几乎要沿着喉咙钻进她的胸腔里……原本腥甜的气味愈发稠密,几乎浓的化为流淌的液体,让她由内而外感受到一股腐烂的气息。 眼前的景物在快速扭曲,混沌的思绪不断下沉……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岑月淮愤怒地想到:为什么这次她连美梦都没有了? 从其他人的视角看来,他们正屏住呼吸试图劈开一道肉墙的时候,岑月淮就这么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她怎么直接昏迷了?”纪雅低声喊道。 “可能是体质问题,有些人天生对这种毒素敏感。刚才也是她最先中招。”西诺甩出自己的长刀劈在一堵肉墙上,肉墙一阵抽筋似的蠕动,鲜血和部分脏器流出来,连西诺的刀上都沾满分泌物,“直接昏过去也好……免得我们还要阻止她发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