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鬼将军-《荒古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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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荪晓的瞳子,愈来愈冷漠,冷冽的笑意,随着夜里寒光,绽放在鬼将军的眼里,或许这一刻,鬼将军真的感受到了将死之际的恐慌了罢!
黑洞疯狂地旋转着,刺骨的寒意,一重叠过一重,狂风拂过两人的面颊,袅袅夜色下,这一切,显得平常至极。
仰望着虚空的少年,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在他的眼里,战斗似乎比活着更加的有意义。
少年笑叹道:“兄弟啊!兄弟!你可真是厉害!”,是发自内心的感慨,是真正的钦佩,回头望向他的那些亲人,他们的脸上同样有一片清澈的笑意。
他们伫立在原地,静静地仰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下一刻的来临,而下一刻,究竟意味着甚么,这谁也说不明白。总之心底是有一丝期许的罢!
绽放着蓝芒的黑铁弯刀,静静地围绕着他的周身旋转着,弯刀起起伏伏,那刺眼的蓝芒,将周边映射的一片明亮。
而这时,慕容荪晓忽的动了,只是一瞬间罢了,此刻的他,倒似是双手环抱着那片黑洞,幽暗而又苍朽的气息,自黑洞中翻涌而出,天气变得愈来愈寒冷,孤鸿与落日,早已化为了历史。
闻到暗夜里的鹧鸪,一声声悲啼,将整片夜幕,染上了一片清冷与凄楚。他仰头望着长空,而这时的他,原地只剩下了那片残影,他早已不在之前的那片天地。
疯狂翻涌的黑暗气息,自黑洞中,咕咕的流淌而出,可真是骇人的一幕,时间变得愈来愈生冷了,它似乎会冻结这世间应有的一切,一秒压过一秒,似乎能够听到日冕上,指针行走的声音。
只是这寒冷而又幽暗的世界里,从哪里能够寻到一片光。耳边似乎依旧不停地响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此刻,这片异样的声息,倒是给了这片异样的世界一个薄面,声音变得愈来愈单薄了,慕容荪晓大喝一声:“去死罢!”
当他再次出现时,他以一种最为惊骇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双掌,释放着冰冷的血华,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金色的长发,随风摇摆,天鹅白的瞳子,内里是一片昏暗的光。
他轻轻地喘息着,而此刻,他掌间的血华,变得愈来愈耀眼了,刺目的光,将世间的一切,撕扯成为碎裂的光阴。
这片时光,被静静地腐蚀着,直至露出刻骨的一幕。
嶙峋的世界,仿佛是弓着身的老者,垂垂老矣,难堪重负。
而这时站在慕容荪晓对面的鬼将军,一脸骇然地望着慕容荪晓,弓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你是怎么办到的?这逆天的道法,可并非凡间所有......”
慕容荪晓哈哈一声大笑,道:“等你死了,我就告诉你!”
脸上不羁的笑意,疯狂的颜色,内里的道法,眼中的苍天,喘息声,变得愈来愈粗重。
“后悔了吗?”少年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呲牙望着在一旁发呆的小杰,道:“他就是我的兄弟!”
小杰晃了晃神,幽幽道:“你们是一群疯子,绝对是一群疯子!”
而大陆的深处,隐有一位少年,少年身穿线衣,唇红齿白,他的年纪,似与于尊相符,只是他眼中的沧桑之意,却是一个孩童所不应有的。
少年的瞳子,爆出一团冷光,他似乎在等待一个机会,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掺入到这片战斗中。他的眼神,偶尔也会瞥向聂生与方成的身上,或许,此刻的他,在挑选对手罢!
轰!
世界淹没在一片鲜艳的红芒下,整片空冥,皆是一片刺目的红芒,而在那片最璀璨的红色光线中,则隐有一人。
只不过,此刻,那个人业已跪伏在地。
冷冽的笑声,一声接着一声,这倒似在这片黑暗中,鬼灵凄冷而又悲惨的笑。
于尊愣了愣,这清冷的笑意,变得来自于他的兄弟——慕容荪晓。
“慕容兄,你可是堕入鬼灵之态了?”这轻声的抚慰,随着风,飘入慕容荪晓的耳畔。
他愣了愣,回头望了一眼于尊,而此刻,那片天鹅白的瞳子里,是一片迷惘,他的唇,变得殷红,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能够看到一条条青色的血管,他金色的长发,在耳后,轻轻地飘荡着。
他轻轻地喘息着,伏下了头,挣扎着,大吼了一声。
鬼将军跪立在他的面前,此刻,何来的尊严?他一脸惊骇地望着慕容荪晓,体内黑暗气息,在静静的向外溢散着,被包裹在一片黑暗中,深沉的黑暗世界......
“杀了我罢!”是在祈祷,还是在求死?如此的可笑!或许,生命在孤王的眼中,只是一种祭奠罢了!是对古代神灵的忌惮,亦是对未来的自我,一种祈求罢!
慕容荪晓苍白的面颊上,挂着一分冷笑,刻薄的笑意,似是深秋里的第一缕秋风,卷着地面上的叶片,卷着天上的浮云,卷着落在荷塘里的游鱼,卷着高山上的浮草,一切变得自然而又灵动,而他的眼中,划过了一道灵光,他轻轻地触了触鼻尖,幽幽道:“我不会杀你的!”
于尊心神一滞,片刻后,心底渐有了一丝喜色,他心道:“原来慕容兄,已经走出来了!”
慕容荪晓回过头,笑着冲于尊挤了挤眉眼,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似在说,“加油!兄弟!”
他抬头望向头顶上的那座日冕,此刻,日冕爆发出了一道玉光,而在那片玉光的映射下,于尊得以再次看清日冕上的指针,他静静地窥视着日冕,此刻,那指针已然停止了转动。
他心底一滞,忖道:“看来这片墨色的夜晚,很难度过了!”
“杀了我......”鬼将军声嘶力竭的喊着,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屈辱较之死亡,更加的残酷,也更加的难以令人释怀,或许唯有死亡,才会令他感到安适罢!
慕容荪晓将手中的长剑,扔给鬼将军,一脸冷漠道:“你自裁罢!”
鬼将军接过那柄剑,可他微微颤抖的手臂,似乎出卖了他,慕容荪晓抹了抹唇边,笑道:“不舍得死罢!”,心道:“我早就看透了你的这些把戏!”
凌乱的步伐,仿佛是密集的雨水,此刻,这一幕,很难令人相信,可它却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你的眼前,这一刻,心脏仿似忘记了跳动,慕容荪晓轻轻地招了招手,那柄剑,再次回到了他的掌中。
而此刻,那鬼将军,一脸刻薄的冷笑,道:“刚才我给你机会了,是你没把握住,现在该死的人是你!”
慕容荪晓笑道:“是吗?你敢肯定?”
东北方,天空一片黑压压,是人流攒动,浩如烟海,而此间的强者,武道较之鬼将军,也并不为过。
一匹匹高头大马,疯狂地撩起铁蹄,跨过山川大海,跨过梦里水乡,跨过那塞上寒江,跨过那日落黄昏。
而此刻,当它们伫立在于尊面前时,似是换了人间,提着火把的蛮夷,黝黑的胸膛上,鼓起的筋肉,粗壮的手臂上,刻着一道道莫名的符文,这成千上万的蛮夷,列在天畔,似是一座凶险的棋局,静静的在于尊的面前,摆开了阵法。
慕容荪晓的脸上,挂着一丝清冷的笑意,此刻,他的背后,渐渐地多了一具魔影,是真正的魔影,却非于尊身后那道凝实的影像,乃是他自身实力的体现。
而慕容荪晓背后的那片魔影,恍似业已苏醒,巨大的魔,顶天立地,这是难以令人知悉的一幕罢!风划过慕容荪晓的耳畔,他背后金色的长发,随着风,静静地起伏着,他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分笑意,只是这片笑意,却变得愈来愈生冷,愈来愈僵硬了。
瞳子里,缠绕着一片血丝,密密麻麻的血丝,将黑暗的瞳仁,染成了一片血红。
他静静地喘息着,一步一步地走向众蛮夷,而此时,他的指尖渐渐凝结了一片至暗的能量,那股能量,极为的密集,他轻轻地弹开了指尖。
几乎是一瞬间,鬼将军的额头,被洞穿了。鬼将军伏倒在地,是死了罢!
可唯有慕容荪晓心底知晓,那一击意味着甚么......
或许,明日的清晨,他依旧会醒来罢!
他冲着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或许,充满理智时的他,较之癫狂之境的他,更加凌厉,也更为令人恐惧罢!
慕容荪晓指着长天,道:“尔等皆该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凝聚着天下制霸的力量,或许,直至此时,于尊仍不觉,他的这位兄弟,在鬼蜮是何等地位罢!
他是如此的霸道,倒似是一位常年征伐诸界的君王,可他潇洒而又自在的生活,却又犹如一位散仙。
他胸口处的黑洞,内里似乎是一片无穷无尽的世界,于尊心底负有鬼泉,那么慕容荪晓的心底,又会隐有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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