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初窥神明-《荒古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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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杀佛,看似倒也还未入佛门,他的瞳子里,犹有一分青年时才有的热血,而不是久立于道中的随意与洒脱。
或者说,此时的杀佛,仍旧是一位俊逸的青年罢,他随意的立于一片黑暗的世界里,他的瞳子明亮,他的手指蜷曲,握着一柄残刀......
冷雨夜色,残刀在杀佛的手中,静静闪烁,刀虽已破,但却无法阻止其内里释放出的浩瀚的杀意,当再窥向那柄残刀时,才觉,那柄刀亦是一个伟大的战士,是昂首立于寒风之中的斗士!
杀佛虽看似人畜无害,可在他看似静寂的瞳子里,却隐有一片杀意,即将破土而出!
没人会小看那片杀意,因为小看他的人,都已死去!而历史只会诉说给那些识时务者的人。
但,立于空冥中的少年,却绝对不是一个识时务者的人,他就如一桶烈性火药,没有人敢引燃他,因为后果只有一个,死亡......
此时,身披白袍的青年,立在一片绝巅上,他仰头望着头顶上的天幕,喃喃自语,道:“天道!何谓天道......老头子我终其一生,也未悟透!”
他会给我答案吗?如若不会,那我便杀了他!
冷冰冰的世界,夜色如绸,顺滑清凉,夜里的雨,将两人身上的长袍,浸得湿漉漉的,但青年似乎无意去遮挡那片夜雨。
本在沉睡中的少年,眼睑轻轻地颤动了一番,他似乎将要醒来了,而立于他身畔的青年,却皱了皱眉,他在心底叹道:“如若那尊巨魔,真乃上古时期的魔头,那便是对了!”
青年静静地仰望着长空,浩瀚的云层,围绕在那座圣山山巅,青年立在最高峰上,喃喃自语道:“好久没有来这里了,一切似乎皆如当年......”
可转瞬间,他的瞳子里,便溢出了一分浓浓的愁郁,本有一分光明的眼睛,又陷入到一片沉寂的黑暗中。
你......若是活着该多好啊......
他揉了揉惺忪的瞳子,又道:“可笑!可悲!我在故地等了你数万载,却也未等到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似幽魂般,无人识得我,也无人愿意与我结识!”
他揉了揉双眼,笑叹道:“这世间......果然深情为良药啊!”
他笑着笑着,瞳子里,便溢出了一行清泪,而不知何时,于尊业已醒来,他静默地站在青年的身后,而青年的言语,皆入了他耳。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原来,即使是破天之人,也会被感情羁绊!”
这时的青年,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青年负手而立,将背影留给了于尊,于尊无奈地笑了笑,道:“这世间,诸多良人,可身负深情之人,又有几人?胆敢与岁月作对,即使被岁月碾压,却依旧不死良心,又怎会可笑?”
沉默中的两人,虽看不到彼此脸上的神情,可至少,也能在心底随意勾勒,青年叹了口气,幽幽道:“罢了!罢了!世事云烟而已,长情是不作数的!”
于尊道:“你......当真妥协了吗?”
黑暗中,沉默似一道万丈深渊,横亘在两人之间,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依旧清浅可闻,那些心跳,那些热血流淌的声音,被寒冷的气流包裹着,不知流于何处......
“上万年......上万年了......我的等待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可笑的笑话罢了......”苦涩的言语,像一杯浓茶,润唇,解渴,回甘,实则内心,是不甘的,若是不甘心,又何必与世俗对阵数万年,若是不甘心,又怎会苟活至今?
无论是岁月的倒影,还是故旧的流荫,这世间真真假假,倒也滥情,倒也乱世。
而此时,负手而立的青年,终是回过头来,他的眸子里溢出了一分笑意,可在于尊眼底,那分明朗的笑意却一点也不陌生。
熟悉的眼神,狂野且令人心底悸动,热血且雄浑的焱光,在瞳子里疯狂地迸溅着。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当面向青年时,于尊心道:“或许,他亦是如此的感觉罢!”
岁月的乱流,在狂躁的世界里,亦不甘寂寞,此时的于尊,心底渐渐地回味,也明白了,这片世界,或许并非真实的世界,这里更像是一片幻境,一片虚实不定的幻境。
这也就意味着,眼前的青年,或许早已不在人世间,负手而立的青年,似乎亦有如此的感悟,青年笑道:“你是域外之人罢!”
回答这个问题时,于尊的心底却有一分苦涩,道:“没错!晚辈正是自域外而来......”
“你想要找寻甚么?”青年道。
这一刻,于尊却笑不出来了,但青年的脸上,却始终挂着一分笑意,遂,实话实说,道:“晚辈,只想领略一番胆敢挑战天道之人!”
青年哈哈一声大笑,只是后来,瞳子里冷漠的杀意,却愈来愈浓郁了,道:“你......难道不怕死吗?”
于尊道:“若是怕死,又怎会胆敢来此境?”
“不畏死的人,我见的多了,可如你一般疯狂的后生,我倒也是第一次见!”青年仰头大笑,道。
于尊道:“前辈,往昔不复,唯有未来啊!”
青年愣了愣,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万年之后,我大抵也已不在了罢!”
于尊道:“不!前辈,你并没有消失,我之所以能赴此境,皆是因前辈的成全!”
“哦?那我岂不是老不死了?”青年笑道。
“前辈,我亦读不懂这片世界,世间的格局,太过复杂,有时候便是连我自己,也会感到颇为的懊恼!”
青年哈哈一声大笑,道:“那后世之人,是如何评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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