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请。” 过有两刻,甄弘宇看着自家脖颈之上的如雪长剑,怅然一叹后言道:“是贫道输了。” 听得此言,柏鸣鸿便就收了长剑,而后言道:“甄师兄却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甄氏那‘无明焱掌’威能莫测,贫道此般不过是借法器之力侥幸胜了道友。” “柏师弟莫要说这些唬人的话,日后门中若有何事,贫道但愿出一份力。” 言罢,二人互执一礼,而后便闻戒堂弟子朗声道:“木字擂台,柏鸣鸿胜。” 至此,五座主擂各有其主,其余众人见除黄沐清外,其余四人皆不是易相与之辈,便也就熄了攻擂之心,而黄沐清那处,却因柏鸣鸿之缘由,一时间也是无人敢去染指。 过有一天,所余数十座次擂的争夺愈发惨烈,眼见便已是有数人被打至重伤,更有甚者,交战双方竟俱是力竭晕死过去。 一处擂台下,两黄衣修士正往黄沐清那处主擂指指点点,其中微胖一人言道:“那小娘皮不过五脉修为,何德何能独占一主擂,不若你我兄弟去做过一场。” 另一人立是言道:“可使不得,你怎忘了木字主擂上那个疯坯,那小娘皮显是与其关系匪浅,莫说你一人,便是你我一道,怕也是敌不过此人啊。” 闻言,那胖道人恨一跺脚,嘴中虽依旧喋喋不休,但却是再未敢提那攻擂之事。 实则场中有次心思者并不在少数,且已有人寻出此间漏洞,也即柏鸣鸿那处若无人去攻擂,那柏鸣鸿便就无法下场相助黄沐清。 又过有半日,终有一六脉修为的坤道再是忍耐不住,身形几下闪动便就上了黄沐清那处擂台,此女早便就看黄沐清不惯,若非忌惮柏鸣鸿余威,怕是早半日就已是出头。 方一上台,那颧骨高隆双唇窄薄的坤道便就尖声道:“你这倚靠男人的小娘皮,竟真好意思以五脉修为立于此地,还不快给老娘滚下台去。” 黄沐清本是久待无趣,见有人上得擂台,正欲和善打声招呼,却被没面目地斥责一番,立时便是面显愠怒之色。 “你这丑妇在那处乱嚼什么舌根,且待本姑娘过去撕了你的嘴。” 那坤道面上青白之色交替现出,当即便是自袖中取出法器往黄沐清那处打去,显是欲要先下手为强,而黄沐清那处却是指诀连连掐动,竟是将那“霜天红叶”神通施展而出。 面对来势汹汹的法器,黄沐清足下微一挪动,便就将之闪躲而过,而后便是使个轻身咒疾步往那坤道冲将而去。 见法器被黄沐清轻易躲过,那尖酸坤道更是恼怒,指诀连连掐动,欲要以术法将黄沐清斗败,待结至最后一诀,其却忽得瞥见一抹锋锐剑光已是来至眼前。 “怎会这般快?” 闪躲已是不及,那坤道只得将身子往下伏去,以期能躲过黄沐清这含恨一剑,然恰这一躲,其本是整齐的发髻便就被黄沐清削去一截,断发一时间散落满地。 蒙此大辱,那坤道尖叫一声,自袖中取出一长剑,欲要还以颜色,然其长剑方才握于手中,黄沐清的剑影便已是如骤雨般落了下来。 那坤道勉力挡下攻势,正欲施展道法将黄沐清从自家身侧逼退,却是忽得惊觉自家法力竟是不觉间已耗去过半,当下便是方寸大乱,一招一式间再无半分章法可言。 不过半柱香后,黄沐清那柄细剑已是置于那坤道脖颈之上,眼见剑下之人那狼狈模样,黄沐清嗤笑一声,而后便是将其重重踹至擂台之下。 “水字擂台,黄沐清胜。” 见此,台下众人心头凛然,原先只道这黄沐清倚靠他人之势,现下看来,其手段竟也同样不可小觑。 至此,再无人敢去窥伺那主擂之位,五座主擂之主也便算是定了下来。 再过有一日,随一声洪亮钟声,林墨弦自岩壁上飞下,而后朗声道:“诸弟子罢手,现下仍在擂台之上者皆算作通过大比,其余者,那却是抱歉了,还请自行退出吧。” 此言一出,台下诸修皆是面如死灰,然宗门之令不可违,其等也只得黯然随戒堂弟子退出场外。 “此次大比前五名为陈九阳、唐雨粟、柏鸣鸿、樊晚秋、黄沐清,你五人此后皆可择一云台为自家修行之所。” 读罢此言,林墨弦便就漠然飞回到岩壁之上。 过有片刻,场中诸修皆是觉出不对,若说大比已然结束,那为何不做结语,现下这般却又是作何打算。 正疑虑时,众修只闻耳畔一阵雷鸣声响起,而后便觉周身一阵酥麻,待回过神后,皆是抬首往空中看去,却见一身着紫金袍服的俊朗道人正凭空立于众人上方。 待有几息,那道人朝岩壁之上打一稽首,言道:“东桑樊氏樊江星,请贵派大师兄赐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