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左景殊本来没打算在这个叫做“赵家集”的镇子上停留,她路过镇子的时候,正逢这里大集,路边一个汉子面前摆了一堆冻鱼。 鱼是不小,都二三斤重,可是无人问津。汉子笼着手,在寒风中直跺脚。 左景殊细看那鱼,知道为什么没人买了。 这鱼左景殊认识,前世她在乡下住的时候,吃过这种鱼,当地人叫它“狗鱼”。只是做这个鱼的时候,要扒皮,去腥线,否则的话,这鱼是又腥又臭,简直没法下口。 可这鱼收拾干净,处理好了,放上辣椒,少放点大酱,炖出来绝对是美味。左景殊可是好久没吃鱼了,想买回去解解馋。 左景殊问这汉子,鱼怎么卖。 那汉子一看有人问价来了,感动得眼泪差点没流下来。他可是赶了好几个集了,一条都没卖出去。 这鱼是他打短工时主家给的,主家用这鱼抵了他六十文的工钱。他不认识这鱼,他觉得,这五十条鱼,就是一条卖二文钱,他也是赚了呀。 可他哪里知道,当地人根本就不吃这鱼,主家是坑他呢。 这几天给他愁得呀,吃不好睡不着的。 本来打短工赚了钱是准备买年货的,现在鱼卖不出去,还要天天被媳妇骂。 听左景殊问价,汉子指着这堆鱼: “这一堆,你给六十文就行,这个装鱼的袋子也给你了。” 拿回去这袋子也装不了东西,太臭了。 左景殊给了他七十文: “我不占你便宜,这袋子算十文钱。” “好,好。”汉子收了钱,帮左景殊把鱼装袋子里,就一溜烟跑回家了。 左景殊提着袋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袋子收进空间,准备继续赶路。 “哎,左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少爷,少爷,你快来。” 左景殊一看,原来是伴云,不用想也知道,牧清庐在这里。 果然,没多久,牧清庐提着一只鸡跑了过来。 他温和地笑着,问左景殊: “丫头啊,你路过这里啊,这是去京城?” 左景殊也笑了:“我是路过这里,不过不是去京城,而是从京城回来,要回家去。” “回家?” “是啊。” 这时候,一个妇人怒气冲冲地跑到近前,指着牧清庐大骂道: “你个偷鸡贼,可被我抓住了,你还我鸡。” 牧清庐看到手里的鸡,不好意思地对妇人说道: “我不是要偷你的鸡,我是遇到熟人一高兴就跑过来,忘记付钱了。这鸡多少钱?” 妇人可不听这一套: “你这是被我抓住了,才说好听的,我才不相信你呢,把鸡给我,再赔我一两银子,要不,你就别想走出赵家集。” 伴云走上前来,“我家少爷会偷你的鸡?你一只鸡才能值几个钱啊,还值得偷?” “是不值几个钱啊,可这鸡现在在你手里,你没给钱吧?你还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偷是什么?” 妇人一把夺过那只鸡,手一伸: “给钱!不给我可叫人了啊。” 这时候围过来不少人看热闹。 左景殊听身边的人议论: “唉,这年轻人,你要买鸡哪个摊不能买,非得去买‘赵黑心’的鸡,不讹你讹谁啊。” “是啊,‘赵黑心’没理还要搅三分呢,更别说他自己拿了鸡还没付钱。不得不说,这‘赵黑心’家的鸡是真的肥。” 左景殊看到牧清庐主仆,被那个妇人骂得没有招架之力,她走了过来: “我朋友偷了你的鸡?” “就是啊,你眼瞎了,没看到啊?” “啪!” 左景殊一巴掌拍过去: “我朋友是不是偷了你的鸡,一会儿再说,你骂我眼瞎是不是该打?我没招惹你吧?” 妇人捂着脸,可能感觉打不过左景殊,她向远处大吼道: “你们都给我过来,我被人欺负了。” 妇人话落,就跑过来一帮男人,“赵大姐,怎么了?” 看到自己帮手来了,妇人立即腰板挺直,她一指牧清庐: “他偷了我的鸡,那小子还打了我一巴掌,你们快帮我打回去。” 一个壮汉子看着左景殊: “是你打了我赵大姐啊?你胆儿挺肥的啊?小子,不是本地人吧?马上给我跪下来认错,让我赵大姐打回去,我就放了你。” 男人说着,举着手中的剔骨尖刀,“不然,我就废了你。” 旁边的伴云把牧清庐向旁边拉了拉,怕他们动起手来碰到自家少爷。 这些人,别看人多,捏巴到一块儿,也不够这丫头打的。 这时候,一个当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女人一看,更得意了: “镇长三哥,你快来,这里有人欺负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