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目光淡漠,一看便知视人命如草芥。 他面无表情,对众人的激动无动于衷。 然后,亚伯拉罕·科恩给赵传薪介绍:“这就是沈登甲。” 然后又对沈登甲说:“是赵先生让我们将你救出来。” 沈登甲赶忙拱手:“多谢赵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他心中蓦然浮现个人名,但不敢确定。 他问:“赵先生,敢问为何救我?” 赵传薪掏出雪茄,托马斯·W·劳森赶忙拿火柴给点了。 赵传薪冷冷瞥了一眼沈登甲:“是墨西哥托雷翁城的保皇会谭英纵说的。” 然后,便不再理会他,对史密斯兄弟和亚伯拉罕·科恩说:“带上人,随我去找保皇会的人。” 沈登甲也不着恼,只是在旁看着。 只见片刻,格兰德街上便聚集了五十多个黑白壮汉。 许多人腰间鼓鼓囊囊,依稀可见枪套。 沈登甲咋舌。 赵传薪一摆手:“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挺进唐人街。 到了唐人街,不可能不惊动安良堂和协胜堂。 一群华人以为有人来找茬,气势汹汹而来。 为首的一人看见了赵传薪后,激动道:“赵先生?” 来人正是陈宜庚,当初赵传薪冒名顶替他大闹纽约。 赵传薪这才露出点笑意,点了点头。 陈宜庚问:“赵先生,您这是……” “找保皇会。” 陈宜庚了然,握拳道:“保皇会这些狗娘养的,早就该铲除他们了。近一年,保皇会和协胜堂勾结,没少欺行霸市。” 双方边走边说,片刻来到保救大清皇帝公司门前。 赵传薪说:“将人抓出来。” 这边的动静闹的很大,唐人街的华人纷纷出来围观,还有纽约警察上前。 “你们干什么……” 周围华人兴奋,有热闹看了。 话没说完,就被大史密斯拦住,三角眼凶狠的瞪着警察。 警察额头冷汗直冒,见这群人各个凶狠,人人逞凶,顿时嘴里发苦。 赵传薪勾勾手指头:“让他进来。” 大史密斯放他进去,警察战战兢兢来到赵传薪面前。 赵传薪问他:“你认不认得我?” 警察仔细打量,半晌面色大变:“你,你,你是伊森·赵!” 当年赵传薪在纽约,和数万警察周旋,许多人见过他的面目。 赵传薪一口烟吹到他脸上:“我来办事,你们纽约警局有没有意见?” “没,没……” 有意见的被换血换尽了。 “那就滚回去,告诉伱们的人,别妨碍我。” 这警察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拔腿就跑。 沈登甲看的脑瓜子嗡嗡地。 华人赴美,多半夹着尾巴做人,挨欺负通常也是忍气吞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唯独这人,黑的听他的,白的都怕他。 陈宜庚在旁嘿嘿一笑:“全美国,也只有赵先生有这份牌面。” 司徒美堂也不行。 现在司徒美堂学会了用法律,而赵传薪依旧用拳头说话。 唐人街的华人更是震惊,怎么连平日不可一世的纽约警察都灰溜溜走了? 不多时,保皇会的人被抓了出来。 他们骂骂咧咧,极尽威胁之能事:“知道这是哪里么?知道我们是谁么?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赵传薪听他聒噪的闹心,摆摆手:“打,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 大史密斯心狠手辣,戴上指虎,三拳下去,这人舌头都快硬了。 在陈宜庚配合下,不但揪出保皇会的人,连带着协胜堂也有人被抓。 正在这时,有一辆马车匆匆而来。 一个白人下车,连自报家门的时间都不敢耽搁,跑步挤进人群喊:“赵先生,等等,我是国-务卿费兰德·诺克斯派来的代表,要跟您谈谈。” 赵传薪瞥了一眼这人,眉头大皱。 看来费兰德·诺克斯已经上位。 怪不得美国资本在关外筹建的铁路进展飞快。 接下来几年,美国仍旧沿用大罗的大棒政策,只是又多了个金元主义。 手持大棒口如蜜,对赵传薪而言不好使,那便实行以金钱和物质利益为主要驱动力,以夺取海外市场和殖民特权的金元主义。 费兰德·诺克斯就是一个有力的执行人,甚至比美国现在的总-统更称职。 “说。” “不管赵先生想对付谁,那这些人一定罪有应得。诺克斯先生的意思是,将他们抓捕归案判刑。” 费兰德·诺克斯无疑是聪明的。 他反应这么快,一定是早就在纽约安排了人手,一旦赵传薪出现搞事情,第一时间通知他。 至于大罗曾下的禁令,那玩意儿听听就得了,赵传薪会乖乖听话遵守? 况且已经人走茶凉。 所有人望向赵传薪。 赵传薪来到那些被按住的保皇会人面前,告诉他们:“我是赵传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