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何苦俊脸向右微侧,双手自然下垂,一副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任人宰割的麻木状。左脸颊上那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红中带白,白中带青。 诊堂内仍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苏儿在外听得真切分明,那扇人耳光和斥责之声,是自家主子发出的,立时惊恐拍门,“姑娘您没事吧?大胆淫贼,不许对我家姑娘无礼。” 他身侧的青竹后退几步,作势准备用肩撞门。 屋内,申无谓已经轻手轻脚为发愣的李姑娘解开了手上的绑绳,在其耳边轻声细语:“手给你治好了,但治好了也不能随便扇人耳光嘛!你这人咋不知好歹呢!一点也不厚道,哼!” 说完,他轻手轻脚地拉了麻木不仁的宁何苦就往外走。 一开门,青竹便一头撞了进来,好在宁何苦闪退敏捷,青竹撞了道空气,惯力使其飞出去老远。好在他身手了得,顺势在地上一滚,方才如蜘蛛一般,半趴于地上。 抬头之间,望见主子正看着对面发愣,来不及思索,那边厢冲进屋的苏儿已然发出一声惊呼,“姑娘,您的手好了。” 苏儿喊出了李琬琰正发傻发愣的原因。 此前,她在凶狠的打人骂人后,才忽然发觉,自己的手放下来了,能行动自由了。方才,就是用这只手扇人耳光的…… 她看着自己那红红的手掌心,像只受惊的小绵羊般,怯生生抬起迷离扑朔的双眸看向眼前人。 可刚看到那五个触目惊心的手指印时,眼前人便没了踪影。 在苏儿的一声惊呼后,她方转头去瞧,眼中只瞥见门外的一方玄色衣角,突然就微抿樱唇,笑的是意味深长。 老巫医走进来问:“姑娘的手是否恢复如初了?”在听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微微点头,面露钦佩之色,“还是神医医术了得,不知他是用何方法让姑娘的手放下来的?” 李琬琰:“……” “医术了得?”她在心中反复咀嚼回味着这四个字,继续紧抿樱唇,心思百转千回。 耳听得老巫医继续言:“姑娘,那神医走前说,他是个怪人,不是什么医怪郎中,所以。请姑娘别再去打扰于他。” 李琬琰微微一笑,心中了然,“小女明白了,我们在此休整一夜,明日便出山去。” 她说话间便同青竹使了个眼色,后者即闪出门外,往宁申二人的身后跟去。 奚老伯家。 温和礼看着宁何苦脸上的红肿手印,心惊胆战加手足无措,再加心疼和一个劲道歉,“宁兄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小弟的错。” 小伍冷冰冰接了一句,“公子,不是你的错,是李姑娘的错。” “就是,打人骂人的是她,又不是你,轮得着你一个劲的道歉吗?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小傻瓜蛋。” 申无谓斥责完前一个,又黑脸转向宁何苦,“小子,老怪知道就算你眼睛瞎了,方才那区区一耳光,你也是能轻易避开的。可为何非要呆呆站着白白捱打呢?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大傻瓜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