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是个男人-《我在边缘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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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随着内心的急迫,脑中像是有根弦崩断了,随即,他视野中的空间突然变成了两个。
一个是正常的空间,置身于酒馆,女招待,怪物,满地的桌椅残骸,一切都熟悉又陌生。
另一个是奇怪的空间,看不清背景,整个空间被浓浓的血色迷雾充斥,这些迷雾和怪物最初体内冒出的血雾关联应该很深,不仅散发着类似的腥甜气味,而且始终存在某种诡异的共振。
两个空间明明重叠在一起,却又彼此独立,它们全方位的扭曲在一起,相互吞噬,相互挤压,始终纠缠不休。
两个空间相互接触的边界,一直在相对运动着,不曾停息,但巴布一眼就看到了,未曾停止过的边界上,有而且只有一个点,始终维持着相对静止的状态。
从头到尾,从未改变过。
巴布不知道到底看到了什么,而且尸块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了,但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安,放开扬起的斧子,对着视野中那个静止的点,一拳挥了过去。
“砰”,一拳命中。
视野中的两个空间像镜子般破碎,巴布的眼前回复了正常,到处乱飞的尸块似乎突然被抽空了力量,噼里啪啦的跌落了一地,触手和体表的肉瘤迅速萎缩,很快化成大片大片的脓血,只剩下残肢和内脏,让酒馆里一时如同地狱。
危机暂时解除,但巴布却一时有点发愣,刚才他一拳打碎两个奇怪空间的时候,似乎同时感应到了几个不同的意志,一闪即逝,而且模糊不清的感应,他甚至无法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耳边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三匹马的声音由远方迅速接近,更远的方向,嘈杂声里夹杂着狗叫,同样以酒馆为目标。巴布苦笑,看来不管哪个世界,控制局面的人,永远都会晚到一步。
但不管晚不晚,至少暂时活下来了,巴布终于长吁一口气,拍拍身边的女招待,又一次竖起拇指,对她露出笑容。在看到她的瞬间,记忆的碎片再次从眼前闪过。
巴布已经弄明白了,这个身体近些年的记忆,一直都在脑海里存放着,但那毕竟不是自己这个灵魂真正经历的过去,因此如果不主动回忆,那就仅仅是存放在那里,永远都想不起来。类似于对一件事或者一个词,进行针对性的回忆,就能知道具体内容,但如果连这件事或者这个词本身都不知道,那回忆也就根本无从谈起。
比如这个名为杰西卡的女招待,看清她样子的同时,关于她的记忆便从巴布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女招待杰西卡可不知道巴布在想什么,她此时双目无神,甚至已经有些不清楚了。断腿处又黑又紫,肿的像大象腿一样粗,肢体越来越凉,伤口处由剧痛变成现在的麻木,眼前不时一阵阵晕眩,靠强撑才勉强保持着意识。但即便随时可能昏迷,她的手依然紧紧拽着巴布的胳膊,就像握紧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放开。
巴布本能的有点不习惯,很想甩开杰西卡的手,但手腕动了动,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停了下来,想抓就抓着吧,反正远处的马蹄声已到门外。
“砰”,之前被挤破的大门,终于走完了自己的生命,被撞的四分五裂,马蹄声还没停下,一个黑影已经冲进了酒馆,落到了巴布和杰西卡面前。落地的同时,盾牌已经竖在身前,身体半蹲,以盾护体,另一侧的单手剑已架在盾侧,随时可能劈出去。
来的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满脸威严不苟言笑,一副严肃无趣的样子,战术动作非常娴熟,就像做过无数次的样子。
巴布认识这个人,守备团的团长高斯,前几天自己想加入守备团的时候,就是这个人,觉得自己胆小怕事没有担当,以守备团不要水甲兽为由,拒绝了自己的要求,让自己受到了不少嘲笑。
确认表面上没有危险,高斯重新站起,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巴布,又看看女招待,动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转头对门口提高音量道:“暂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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