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先不说滑行时发饰掉落地面也会被扣分,光是跳跃、旋转时,那一头厚重的脏辫绝对会影响选手的速度,所以苏芙才选择把头发全部盘起来。 不过盘起来却有点素净,苏芙选了个朵玫瑰花苞造型的发饰,卡在发髻连接处。 这朵玫瑰花是苏芙自己亲手做出来的。 那天,她去合作院系拿比赛用的考斯滕时,正好撞见了负责人闻教授。 对方拉着她说了半天,从有没有学过设计,聊到有没有学过美术,这时苏芙才知道对方想要把自己挖到设计系去学习。 最后,直到苏芙表明自己喜欢花滑,暂时不会考虑转业才打消对方挖墙脚的想法。 临走前,苏芙看到桌子上有一种很热别的轻纱布料,是最近很特殊的晕染技术做成的布料。 她找教授要了两块,回家用小型缝纫机做出现在手上这个玫瑰花苞的发饰。 郁美看着玫瑰花,后退两步后咦了一声:“我发现这朵花还能变颜色呢。” 她的话一说完,旁边正在整理衣服的选手们都围了上来。 众人眼前的玫瑰花苞在阳光的折射下,由浅到深透出不同的颜色,并且随着苏芙起身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着。 一时间,仿佛真的有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苞,镶在苏芙的发丝里。 大伙在得知这个发饰是苏芙自己做的后,纷纷表现赞许。 在苏芙化完妆后,顺便帮旁边的选手们整理了一下妆容和头发,在经过苏芙巧手绘制后,省队队员们纷纷嫌弃起黄教练的手艺。 对此,黄教练表示很不明白,他是个男教练,本来就不会这些东西。 工作人员来到后台,根据组别开始给选手们分组。 最后一组的选手聚在一起。 省队的杨杰还是如短节目时一样,疯狂的在厕所、后台两点一线的进行奔波着。 国家队的李文霞,则是攥着手里的幸运手环,不停地絮叨着什么。 而苏芙则是盯着屏幕上的画面,静静的观看着前面几组的表演。 冰场旁的看台上,多出来不少观众。 其中有一小波人举着牌子,上面印着女孩的脸,旁边则写着小芙蓉三个字。 苏老太太早就已经来到现场,在看到有冰迷举着自家大孙女的照片时,连忙凑了上去。 “小朋友,你们是苏芙的冰迷吗?”苏老太太好奇问道。 “对啊,这可是咱们华国第一个跳出3a的选手!”年轻的冰迷一脸骄傲,指了指牌子道:“她在短节目是第一个出场,又是青年组选手,裁判压分的情况下都能拿到总分第二,超级厉害的。” “对对对,小芙蓉的3a没有偷周,而且动作超级干净。”另一位冰迷说道,满脸憧憬:“她接受采访时说是自由滑的技术难度将会超过短节目,肯定会在自由滑上跳出来3a的。” “其实短节目的时候,她在三周跳的时候把双手都举起来了,这个难度可不比3a,所以我觉得她还有保留!”最先开始说话的冰迷得意洋洋道。 此时,有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刚刚走进看台,听到这句话后好奇的靠了过去:“你说有人三周跳的时候把双手都举起来了?” 冰迷一愣,点点头:“是的。” 说完后还怕对方不相信,将手机视频点开递了过去:“你看,举双手的3t!” 老人盯着屏幕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完一遍后还退回去又看了几遍,自言自语:“嗯,轴体很正,提前转体居然在90度以内、嗯,不错,goe分应该能加满,还能有格外加分……” 他边说边点头,手指还不自觉的敲击起来,那样子就像是在摁计算器。 冰迷总觉得眼前这个老人看上去有点眼熟,尤其是抿紧双唇不说话的时候,气场特别的强。 这时,老人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爸,这里。”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回身过来冲着冰迷问道:“能把这个视频传给我吗?” “嗯,可以。”冰迷连忙点开蓝牙,将视频传给对方。 接受完视频后,老人便将手机揣在衣服里,然后背着手往前面vip席位走去。 此时,冰迷看到对方背影才恍然大悟:“啊啊啊!刚刚那是咱们90年代男单传奇,程学!” 程学,是华国花滑历史上的一道璀璨明珠。 他的母亲是岛国人,父亲是华国人,年幼时同母亲一起生活在岛国,后来十三岁才回到华国。 岛国的花滑很厉害,并且受毛国影响很深,程学小时候在岛国学花滑学到十三岁,后来回到华国后继续学习,并在十四岁时加入了国家队青年组。 他将花样滑冰带到华国人的眼前,让大伙们了解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一项很特别的运动。 如果是白婳是双人滑的传奇,那么程学则是花样滑冰的传奇。 90年代时,他的最佳成绩是冬奥会铜牌,世锦赛的银牌,而这也是华国男单的最佳成绩。 只不过,有些人并不认可他的成就,并将其称之为不是华国训练出来的选手。 冰迷们把老人背影偷拍下来,放到论坛上去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程学已经退休了很多年,常居华国南方城市,而这次为什么对方会跑到北方城市,还专门来看全锦赛呢? 一时间,网友们在网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论。 另一边,王奎在把女单选手们送到赛场后,便到看台上和队员们一起观看比赛。 中途,他出去上了一趟厕所,走出厕所门扣的时候,余光瞟到熟悉的背影。 王奎愣了愣,再定睛一看已经看不到那道背影:“嘶,是我眼花了吗?” 他边说边往自己座位那边走去,迟疑的摸了摸鼻子。 总觉得刚刚看到的那道身影有点像是老师程学。 不过程学老师不是在南方沿海城市定居,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要是现在是世青赛那种大型国际赛事,倒是有可能看到对方。 王奎想到年少时在程学手下训练时的辛苦,打了个冷颤。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程学是典型的严师。 王奎还记得,老师所布置的训练任务是多么夸张、繁重,而面对学生们的唉声叹气,程学会很客气的补句:“辛苦了。” 在学生们没完成训练时,他也不会生气发火或者是体罚学生,只是会盯着你让你把训练做完。 但是,程学带给学生们的压迫感极强,强到让人心尖发颤。 王奎抖了抖,喃喃道:“为什么现在回忆起来,还有阵阵凉意呢?” 看台传来一阵欢呼声,王奎连忙收回注意力,看向冰场。 最后一组的赛前六练已经开始了。 选手们纷纷上冰,在合乐中自己那段音乐里开始调整状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