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甚尔半敛狭长的眼眸,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没有直接回应孔时雨的话。 其实甚尔相当清楚自己是个运气怎样坏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运气烂得要死,他又怎么会出生在禅院家? “最开始的时候,你这家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一次聚餐中喝高了的孔时雨语气疑惑地问过甚尔。 最开始的时候? 记不清了,好像是惠的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 只有在那段时间,他戒掉了包括赌马在内的许多坏毛病,自叛变家族后第一次笨拙地尝试攒钱,准备从此像所有幸福又平凡的普通人那样认真生活。 后来嘛,这些都无所谓了,命运同甚尔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那女人死了,只留下他和她的小孩。 开什么玩笑啊。 甚尔将仅剩的自尊心抛弃,重新出入那些声色犬马的场合,走上自我放逐的堕落。 也许,当他成为禅院家令人厌弃的零咒力天与咒缚开始,便注定了这样的命运。 天阴沉沉的,仍然没有下雨,空气潮湿而烦闷,整个城市都灰蒙蒙的。 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感,伏黑甚尔回到了他目前用来歇脚的住所。 刚刚在沙发上坐下没多久,熟悉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甚尔斜斜瞥了一眼,亮着荧光的手机屏上跳动着孔时雨的名字。 伏黑甚尔接过电话,声音带着懒懒散散的鼻音。 “怎么,又有新任务了?” “不是任务,只是来给你讲个乐子——” 不知为何,伏黑甚尔从孔时雨那一向沉稳的声线中听出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感觉。 “甚尔,你知道那个包养你的特级咒术师和她的同期们都干了什么事情吗?” 伏黑甚尔略带迷惑地眯了眯眼,有些不耐烦地回复道。 “哈?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这关你什么事情,”孔时雨的声音在手机另一端低低地笑了起来,“但是真奇妙,包养你的她干了和你差不多的事情,闹得让御三家和高层都相当下不来台呢。” 甚尔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往沙发靠背后仰:“同样的事情,难不成这位年纪轻轻的特级咒术师叛逃了?” “那倒不是。我是说,她,六眼和咒灵操使一起跑到禅院家砸场子去了。和你当年叛逃禅院家一样,嚯,那可真是把禅院家的人一顿好揍。” “……不但揍了,还拐跑了禅院家的嫡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孩。这可真是将禅院家的脸扔在地上踩。” 甚尔的心情骤然愉快起来,他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低沉的笑声,微笑弯起的眉眼里有一种蔑视的畅快。 “啊,那可真是了不起啊。” 中介人孔时雨偶尔也兼任着情报贩子的职能,活跃在咒术界的地下市场,消息灵通。 ——不过,这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还有,咒术界高层这是在干什么?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点进孔时雨给他 发送过来的图像资料,原本狭长的眼眸都在惊讶的情绪下睁得溜圆。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在那些由孔时雨传输过来的图像资料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些御三家出身,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高层们被屈辱地用木藤捆束起来,年轻的东京咒术高专学生们笑得一脸嚣张跋扈,大大咧咧地在旁边伸手一起比v。 有些照片对比鲜明,一边是狂得无法无天的高专学生,一边是怂得恰到好处的咒术界高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