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像是发泄,像是自暴自弃,又似乎像是,明知不会有获救可能的无妄呼号。 ——近在耳边。 手中凝聚的金色锁链为之溃散,我向着风沙弥漫而开的方向极目远眺。 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中,有一处长长的直线,树木不住地坍塌而下,一只巨大的,小山一般的貉,全身纠结缠绕着如蛇般的咒印,挂着不知道是谁的血,哪里蹭上的泥土,以及被激怒的神色向着这边笔直而来。 印入我眼帘的画面仿佛割裂。 一边,是小小只的土黄色团子,很爱干净,很喜欢晒着太阳趴在垫子上睡觉,什么都吃,很好养活,每天就是滚来滚去傻乐的小小貉。 在面对又旅的邀请,所有的尾兽都警惕地、不约而同地找了理由推脱观望。 只有一尾,那只傻乎乎的,和狸猫无比相似的貉,什么都不带的就来了。 【啊?哪有为什么?】土黄色的小团子捧着苹果啃的吭哧吭哧,【真要说的话,一只貉孤零零的多寂寞啊,还是桃桃这里好,嘿嘿~】 悬崖离别时稳重的陪伴,闷不吭声的送别,却在那场不知真假的梦境中,与又旅打得昏天黑地,打完后,蹲在我曾长待的垫子上——那张空空如也的垫子上,哭的和狗子一样:【怎么办啊桃桃,我又要开始寂寞啦。】 另一边,是放大了几十倍,脏兮兮的,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的皮毛,和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入眠过的黑眼圈,焦躁愤怒,且无人知晓孤独的大型“怪物”。 他们叫他:怪物。 风声骤烈,为首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狼狈地向着边后撤,他们看到了逆着人群,从高处往下跳的我,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别过来——” 他们在害怕?为什么? 对了,他们是该害怕。 因为对我来说,这个高度的确会摔死人。 我将手按在了剧烈跳动的心口,在这一瞬间似乎有所明悟。 保护自己的手段,我也是有的。 那个因为种种原因停滞,卡在瓶颈期多年未进一步的灵压外骨骼——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存在的吗? 不是为了打败什么,也不是为了封闭自己,只是为了,可以和你平等对话的机会。 他们都以为毫无意义的嚎叫里,它在说:别过来,别靠近我。 而我却要披上我的战袍,对你说—— 蓝色,纯粹的蓝色从坠落的少女身上冒出。 似有似无的,本该消散于此间天地的查克拉混杂着无限外放的灵压,牵引着它们,形成了骨骼,肌肉,然后是铠甲…… 遍体鳞伤的尾兽直直地撞来,本以为会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却不想,一双手托住了它。 “守鹤。” 那是一位比它还大了无数的天狗武士。 它——她有着曾经出现于此世间的那一位一模一样的外形,或许是施术者还未长成,体型要更小些,颜色也不如那位凝实。 但她依旧顶天立地,比这一片的任何的山都要高,高大到,原本另无数人恐惧的“怪物”,在她的对比下,就像是一只需要呵护的幼崽。 所有的砂土攻击都在那一身盔甲之下化为无形。 “守鹤。” 她又唤了一次,低下了头。 在低下头的天狗武士额头正中,有一个少女将自己整个的身躯贴上了它的额头正中。 在连鸟啼虫鸣都消弭无形的寂静中,她的声音轻轻,像是怕惊扰它。 “抱一抱,呼呼,痛痛飞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