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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次,他不敢打包票了。
什么年纪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就算无法斩草除根,那也要把不稳定的因素尽可能的磨灭。
秦墨知道,人生百年,弹指既过,很多人都不怕他了,怕的是他的身份。
他年轻的时候,众人视他如神明,畏惧他犹如魔鬼。
一个老掉牙的老虎,空有威慑力。
“所以我觉得,杀了他们,不是关键因素,我们会老,他们也会老的。
我们会死,他们也会死的。
维持他们存在的是什么?
是制度,是利益。
就好像国家一样,一个个小家组成。
世家就是一个个小家庭组成的大家庭,他们核心都是同姓,那么旁支是不是同姓并不重要。
以前,他们用学识来招贤纳士,赐予姓氏,有自己的族学。
他们有广袤土地,有屯粮。
现在不一样了,但是本质还是一样的。
世家不死,大盗不止。”
众人都点点头。
虽是老生常谈,但是世道轮回,都逃不出那个藩篱。
李双安道:“那为何不用南番以前的办法来对付这些人?”
“南番不一样。”秦墨说道:“底层的人没有活路了,所以,废除奴隶制,他们对朝廷感恩戴德。
可西域这些人,他们认为自己是天生的贱种,这辈子生来,就是来赎罪的。
所以,当他们被说服后,他们并不怕死。
既然不怕死,那很多东西就失去了约束。
唯一制约他们的办法就是从古精神寄托入手。
可如果这么做,那革新深入做的工作,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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