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头上是七月烈日,耳畔是聒噪虫鸣,连风吹过,都是烫的。 看着少年滚动的喉结,还有隐忍的表情,薄暖阳怯生生的想后退:“你你想干嘛?” 少年一向直接,哑声道:“亲你。” “......” 对着这么张泥脸也能想亲,您真是个人才。 然而腹诽归腹诽,知道他一向不要脸,薄暖阳怕他真的亲上来,连忙后退。 她忘了脚下踩的是淤泥,光身体用力,腿脚分毫没动。 这样做的下场便是她整个人,仰面栽倒进田里。 “......” 一瞬间,虫鸣声都变得烦躁。 薄暖阳欲哭无泪。 少年又气又想笑,急急地迈了步,过去把她拎起来,怕她再摔一次,干脆直接提到地笼上站好。 薄暖阳的身上已经360度无死角的在泥水里打了个滚。 她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少年伸手想帮她擦擦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两人相对无言。 薄暖阳微不可查地鼓了腮。 大概是心虚,少年清了清嗓子,好脾气地哄她:“那什么,那边的小木屋看到了没,我带你去买点,行不?” 那是这片田的农户,家里有存货。 薄暖阳浑身难受,天热,泥巴很快就干在身上。 她也不想在这里多耽搁,便点头同意了。 那农户见到她的样子,连货都不卖了,仰着头哈哈哈笑了半天。 薄暖阳鼓着腮帮子,又用脚尖踢了踢少年。 那天天气预报最高气温39摄氏度,有风三级,荸荠田阔朗疏远,背后隐着青山。 田里有蛙跳虫鸣,阵阵花草香往鼻子里钻。 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然而最美的,是少年面前这个已经看不清楚原样的小姑娘。 他挪了点位置,为她挡住太阳,伸手把她结满泥巴的头发理了理,满眼都是浮金一样的碎光。 两人拎着筐荸荠往镇子里走,一路上遇到许多人,每个人见到她,都是一顿大笑。 许是被笑多了,薄暖阳也不恼了,笑眯眯的从筐里抓几个荸荠递给人家,甜甜地说:“您尝尝。” 大家好像也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姑娘,都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最后,筐子里剩的不多了,薄暖阳顶着满脸泥,又抓了几个,回头递给少年:“呐,分你一半。” “......”少年眉眼疏阔,伸手接了过来,“不怪我啊?” 薄暖阳又摸了摸因为泥巴干掉而变得僵硬的脸:“你也被我弄脏了,扯平。” 少年的鞋子因为救她灌满了泥水,身上也被她故意蹭的都是泥。 听到这儿,少年弯腰看她:“这谁家姑娘这么傻啊?” “......” 稍顿片刻,看着掌心的那几颗荸荠,少年又抬眼,视线定在她明亮的眼睛上: 第(1/3)页